“那個,嗯,你得小心一點,那個傷口。”小久說得磕磕巴巴。
“我會。”低下頭輕輕地吻住她,兩人的唇再次纏在一起。
然而,老天折磨人,一般都不會只有一次二次,再來第三次真心不奇怪。
這時候,邢小久的手機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唱著一首酸酸甜甜的歌兒,將沉醉的兩個人震醒了過來。可憐這對兒一把年齡還未開葷的大齡青年,四目對視,神色都有些愕然。
要不要這麼衰啊!
蝴蝶效應,果然無處不在!
雖然極其不願意,但對於邢小久來說,畢竟身上一大攤子責任擺在那兒,公司的事兒她已經都jiāo給別人辦了,電話是不能不接聽的。
緋紅著臉蛋兒,她傾過身體,從旁邊的掛衣架上取下包來。
掏出裡面的手機一瞧,電話是寧陽打來的。
“我接個電話!”略略思索著向謝銘成眨了眨眼,她便往裡面走去。
公司里那些破事兒,她不想讓受傷的謝銘誠聽到。
走到洗手間那個窗邊兒,她才接了起來。
“喂,寧陽!”
“邢總,新城酒店煤氣泄露的事兒有眉目了。”
有眉目了?
那件事已經發生好些天了,當時消防那邊負責查驗的人只說是煤氣泄露,與煤氣管道安裝過程中的cao作不規範有關。
而這兩天她因為謝銘誠的事qíng一直呆在醫院裡,也沒法兒抽出時間來,就把帝豪和燃氣公司那邊兒的jiāo涉問題全都jiāo給了寧陽處理。
微微愣了愣,她壓低了嗓子,輕聲說。
“說吧,怎麼樣了?”
“查出來了,這件事兒與遠陽集團有關,他們花重金買通了燃氣公司的工作人員,為新城酒店安裝的是劣質的煤氣管道……所以,發生煤氣泄漏是遲早的事兒,就算不是那天,也難免……”
寧陽知道帝豪集團和遠陽集團之間的姻親關係,所以他這話說得比較謹慎。
畢竟都是邢家人,而這也不是小事兒,這是關係到七死幾十傷的大事兒。
這樣的結果,邢小久倒也沒有太過意外,而在這腦子裡飛快思索的時候,心裡和謝銘誠那些漣漪全都沒有了。她又變成了那個淡漠而平靜的帝豪集團執行董事。
“燃氣公司那邊兒怎麼說?”
“他們已經報警了,現在警方已經介入了調查!”
邢小久揉了揉額頭,輕嗯了嗯,又吩咐說:“那就這樣吧,該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我們配合警方,不主動,不被動。”
對於邢子陽這個堂兄,她心裡並沒有多少好感,尤其是這麼幾年商場上的明爭暗鬥下來,堂兄對她和對帝豪可是半點兒都沒有手下留qíng。
但是,用yīn招兒來對付自己也就罷了,這次竟然傷及了無辜人士的xing命,會不會太惡毒了一點兒?
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心裡有些沉重,她的臉色沉了又沉,放下電話後並沒有馬上就回屋,而是在窗邊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還是撥通了大哥的電話。
畢竟大哥才是主心骨。
她將剛才寧陽在電話里匯報的qíng況,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邢烈火。
沒想到,電話那端的邢爺不過就是冷笑了一聲:“邢子陽要真那麼笨,遠陽集團也不可能發展到今天的規模。”
小久有些詫異:“哥,你的意思是……這事兒不是他gā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