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誠……”
她喚著他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她很喜歡叫他的名字。
而他,也喜歡聽。
她總能把他的名字叫得那麼有味道,那麼讓他心顫。
他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目光憐愛的盯著她。然後將臉埋在她本來就半濕又被淚水浸泡過的長髮里,悶悶地說,“頭髮還沒gān透,不要睡。”
“夏天,沒事兒。”
“不行,會生病的,起來晾gān了再睡。”
“我累了,謝銘誠。”她笑著用力抱緊了他,緩緩闔上眼睛,表qíng融在臉上兩團紅紅的雲彩上,輕輕低喃:“不許出去,我要你一直在。”
喉嚨一滑,謝銘誠心如鼓搗,明顯又在呼喚他再來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但是,今兒是他倆的第一個回合,他不捨得再鬧騰心愛的姑娘了。
“嗯,你睡吧,不出去。”
她滿足地笑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裡,全是開得紅紅的玫瑰花……
而她哪裡會知道,她這個看著容易的小願望,對於一個男士來說,將會是一個多麼煎熬的要求。
朦朦朧朧之間,她知道他真的一直在。
在屬於他的位置里,從未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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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周一了,哇哇哇——
坑深 129米 聰明的三七,洶湧的洪水。
邢小久睜開眼睛,清醒過來。
小小的chuáng側,已經空了。
她驟然一驚,猛地坐起身來,惶惶然望向窗外。
哦,天亮了!現在幾點了,謝銘誠出cao去了吧?她該去公司了吧?腦子裡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和想法一jiāo織,她動了動身體,就準備起chuáng。
噝……
稍稍一挪動身體,她便下意識地低低悶呼了一聲兒。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個兒渾身鞭抽過似的酸痛,不對,更像是被人給胖揍了一頓,除了疼,還是疼。皺了下眉頭,回憶慢慢倒帶,她臉上不知不覺已經爬滿了紅霞。
昨晚上,bào雨,夜色,她和謝銘誠……
於是乎,與她這身兒疼痛相矛盾的是,她心裡滿滿的甜蜜。
“呵……”
輕笑一聲兒,她雙手撫了撫有些發熱的臉,慢慢地掀開了被子。
chuáng上到處都是gāngān淨淨的,昨晚上被她弄得綾亂不堪後又染滿了玫瑰花開的痕跡也已經不見了,明顯已經被他給換過了。
還有……
枕頭邊上,還放著一套整齊的內衣褲和一條純白色的連衣裙。
很簡單的款式,沒有什麼點綴,手輕輕觸上去,摩挲著那質地,即柔軟又貼心,正如謝銘誠給她的關愛一樣,細心得猶如一股涓涓細流滲入心底。
謝銘誠……
默默念叨著他的名字,她無法想像他一個大男人大清早跑去買這些女xing用品是個怎樣的窘態,想到他被其他人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眼神兒盯著,會不會黑臉都發燙?
這樣一個老實木訥的男人,卻為她做了這麼多。
將他買的衣服捂到自個兒的心窩前,鼻尖兒里,似乎還殘留著他身上的味道。緩緩地閉上眼睛想著他,她腦子裡浮現的卻是那剛硬的身體線條和結實的身上淌著細汗的樣子,揮之不去的,還有那喚著她名字時狂亂的衝擊。
這些,那些,還有那些……
一絲不落的全部往她腦海里涌。
臉上愈發紅了。
邢小久,大清早的,你在想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