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她第一次看到這副油畫的時候,心裡便覺得有一種不寒而慄的詭異感。
但是,她現在心裡正不舒服呢,才不會這麼告訴他。都說懷孕的女人脾氣不好,她必須將這個長期的方針政策貫徹到底,作他個滿頭皰。
使勁兒揉了揉她的頭髮,邢爺滿眼含笑,“傻丫,繼續吃醋啊,爺就看你這小模樣兒!”
豎起眉頭,連翹斜斜睨著他,沒好氣地嗤道。
“你丫這是変態,哪兒有喜歡看人吃醋和生氣的?”
“乖,不氣了啊,那咱不說這個了,來談點兒風月,你還是繼續檢查你的鐵杵有沒有變成繡花針吧。”曬笑著啄了啄她的唇,邢爺扣著她的身體,另外一隻大手,很快便不規矩起來。
跋山涉水,好不熱鬧。
身上一痒痒,連翹推他:“邢烈火,哪兒有你這樣兒的賴皮?”
“我怎麼賴皮了?”挑著眉頭,邢爺滿是笑容的臉上促狹味兒濃,“是你說要檢查的,耍賴的是你吧?”
“丫的,真幼稚,好了好了,我們來研究你的破畫兒吧!”
連翹知道他研究這畫,必然有自己的道理。她的腦子雖然沒有他聰明,但是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麼。
推開他的毛手,她果真認真地觀察起這幅畫來……
易安然既然是NUA專門培訓來鉤搭火哥的特丶工,那麼,她除了在感qíng上倒霉點兒之外,作為特丶工,心思縝密是必然的。她掌握著邢子陽的犯罪證明,必然會放在一個穩妥的地方。而邢子陽這個人的yīn狠她應該非常了解,出於對自己的保護,這個藏東西的地方,她會不會留下什麼可供別人找尋的線索?
還有,她把這幅畫送給火哥,到底僅僅出於一個女人送給喜歡的男人的一個禮物,還是有另外更深層的意思呢?
望著這副超現實卻並不太唯美油畫,連翹陷入了思索。
眼前的畫,紅藍白三色形成了qiáng烈對比,特別衝擊人的視線,打著傘的紅裙子女人肯定是指易安然自己,那麼,這藍色的雨天又是指的什麼呢?而且,紅裙子的女人手中還撐著一把白色的雨傘。
是挺詭異的!
搖了搖頭,她表示無解。
一改剛才揶揄她時候的流丶氓樣兒,邢爺面色也沉寂了下來,銳利的眸子盯了半天油畫,倏地,又從抽屜里拿出另外一件東西來。
“你看看這個——”
看到他手上這玩意兒,連翹表示壓力無比之大。
她,直接默了……
因為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她曾經在火哥的辦公室里見過的,那本易安然的心qíng日記。沒得說,裡面肯定洋洋灑灑地寫滿了易安然對火鍋同志的愛與思念什麼的。
好吧,她還真沒有勇氣看。
沉著臉,她問得賊逗:“邢烈火同志,你先告訴我,裡面有沒有限制級的東西?要不然,我可不敢看。”
清了清嗓子,邢爺唇角一陣抽抽,撩她頭髮,笑罵。
“傻貨,你覺得會有麼?”
撇了撇嘴,連翹飛叉叉地橫了他一眼,嘆著氣翻開了日記本,仔細看起另一個女人對她老公的感qíng來。
不得不說,這種行為本身就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