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
事實上,她和謝銘誠真有要孩子的打算了。那天兒在婚姻登記處回來,兩個人便主動做了婚前和孕前檢查,現在她每天都堅持口服葉酸片兒,還時不時地按照謝銘誠jiāo代的任務鍛鍊身體。
按謝銘誠的說法,她身體素質太差,要好好鍛鍊,才能配合生產工作。
雖然他這話有其它的意思在裡面,但她還真心聽話又幼稚地做起了孕前的準備工作,天天照搬別人一套一套的科學理論,然後再進行各種實踐。
三七斜著眼睛瞥向姑姑的肚子,又望了望老媽的肚子,對於她的說法不太相信,立馬用qiáng烈的懷疑語氣說,“不信,姑姑的肚子癟癟的,裡面怎麼能裝弟弟?姑姑,你騙小孩兒呢吧?”
“呃……”小久無語,對於小屁孩兒的疑惑,她真難以解釋,“我是說快了,不是說已經有了。”
手肘撐在桌面兒上,三七撇了撇嘴,最終鑑定,得出結論——
“我明白了,肯定是你和姑夫不夠努力,要不然就是你倆沒有我爸和我媽厲害!”
一句話像點了炸藥桶似的,剛才還生生憋著笑的幾個大人,實在被這小傢伙給逗樂了,忍不住大笑起來,就連沈老太太的臉上也浮動著笑容。
童言無忌,童言實在無忌。
小孩子壓根兒就不懂什麼意思,即便說錯話了,大人對這種事兒也不好過多的教育,怎麼教育?怎麼讓她懂得其中的道理呢?
而這時候,她的小久姑姑已經紅著臉說不出話了。
拉倒吧,這小孩兒沒法教!
最後,還是她老爹先斂住了神色,擰著眉頭嚴肅地呵斥她。
“吃飯,小姑娘別整天叨叨!”
三七不高興地呶了呶嘴,低不可聞地嘟囔著,“哼,過河就拆橋的男人。”
剛好一口飯卡在喉嚨里,邢爺吞咽不下。
……
對於新婚燕爾的小夫妻來說,分開的時間,哪怕只是一個晚上,那都是相當的煎熬。
這不,小久這一對兒就是如此。
大約晚上十點左右,那會兒散了會的謝銘誠就匆匆趕來了,他滿臉通紅傻笑的樣子,一看就是喝了酒的,而且這傢伙應該還喝得不少。他沒有開車,送他過來的是天鷹大隊的戰士,他的通訊員小趙。
坐在沙發上,他笑著和邢老大聊了一會兒今晚上歡送會的qíng況。
看時間不早,就準備接小久回去了。
不知道是因為這小兩口過慣了二人世界,不習慣景里的眼睛太多,還是因為簡陋的天鷹宿舍實際上比這兒更加溫暖,總之這兩個人,顧不得大哥大嫂和老太太的挽留,急吼吼地相攜著離去了。
出了景里,汽車一路飛奔……
車后座上,邢小久扭過腦袋仔細看了看坐得還蠻端正的謝銘誠,目光里沒有任何的掩飾的擔憂著:“你喝了多少酒啊?臉紅成這樣,傻拉巴嘰的。”
“不知道,我記不住了。”憨憨地一笑,謝銘誠實話實說。今兒晚上領導來了不少,來回輪轉兒,還有退伍老兵們,都過來敬他這個大隊長,他能拒絕麼?基本上這些人,一輩子就只能喝這一次酒了。
抿唇笑了笑,小久無意地問:“我哥說,歡送會上還有許多文工團的美女,是不是啊?”
“有美女嗎?我沒有發現……”
好吧,謝大隊長傻不傻?絕對不傻!
哪個姑娘不喜歡聽這種話啊,即便高高在上的邢小久也不例外。聞言,她嬌俏的抿嘴一笑,挽著他的胳膊,有些拘謹,因為這話不太符合她的個xing,但她還是問了。
“有沒有主動搭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