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誠——”
清晰的敲門聲,讓小久有些窘迫,咬著唇推了推他。
以往的每天早上,謝銘誠都會早早起來和戰士們一起出cao,再忙再累都一樣兒的風雨無阻。可今兒,大概是宿醉的結果,他似乎真的貪戀這紅帩帳暖了。
手臂收緊,他將小主緊緊地摟了摟,半點兒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一邊兒撫著她的臉,一邊用渾厚的聲音拔高了問。
“什麼事?”
佇在門外的通訊員小趙是個懂事兒的,從他不太正常的聲音里便判斷出什麼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報告,總部派過來接退伍老兵去火車站的車來了。我是,我是怕隊長你昨晚喝多了起不來……”
“我知道,你們先開飯,我這會兒忙著,很快就來。”
聽著他一本正經的語氣,小久又好氣又好笑。
咬著下唇,等到小趙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她才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謝銘誠,你的原則xing跑哪兒去了?”
“我怎麼了?這……和原則有什麼關係?”謝大隊有點兒不解。
“不出早cao,你說你在忙啥?”
謝銘誠樂了:“呵呵,你說我在忙啥?我是忙著啊!”
噗哧一笑,小久真心招架不住他這麼憨直的流丶氓行徑。
“你趕緊去做事兒吧,我想再睡一會兒!”
“好,我先給你弄點吃的!”
謝銘誠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一向都比較尊重邢小久的意思。‘好’字剛落,他很快便抽身起來了,匆匆沖了個戰鬥澡,一分鐘後他便套上作訓服出門了。
這幢宿舍樓的房屋不太隔音,很快隔壁的房間便傳來鍋鏟與鍋碰撞的聲音。
很久以前,小久每次聽著這種聲音,汗毛都能豎起來。可是,現在同樣的聲音聽到耳朵里,她心裡的畫面便是一個她愛的男人在為她做早飯,那種暖意又怎麼能找得到詞語來描述?
闔上眼睛,她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做好了兩個人的早飯,謝銘誠匆匆吃了一口,進臥室里又換了一身正裝常服,望了一眼睡過去的小久,他沒有去吵她,而是撓了撓頭,笑笑便先離開了。
這時候,天兒剛剛亮。
等小久睡飽了起來的時候,天兒已經大亮了,謝銘誠和送退伍老兵的車輛早就離開了。她洗漱好吃過謝銘誠做的愛心早餐,便拖著酸澀的雙條腿出了天鷹大隊的營房。
大門口的警戒線外,司機小王早就在那兒等她了。
她抬天,笑望著這片兒被小雨洗滌過的天空,再活動了一下胳膊,深深呼吸了一口雨後清晨特有的新鮮空氣。
覺得這日子,真舒心。
然而,一到帝豪大廈,屬於謝銘誠的那個邢小久便消失了。
換上職業套裝,她,便是帝豪集團的執行董事。
坐在辦公桌上,看著電話顯示幕上顏色不一的數據圖,還有辦公桌上堆疊如山的各類報表和資料,她板著臉擰著眉的樣子相當嚴肅。
如果此刻謝銘誠見到她,絕對無法與晚上被窩裡那個小女人聯繫起來。
其實,她的工作真的半點兒都不輕鬆,單就今天,她都有兩個會議要開,各種需要等著她處理的事務更是不勝枚舉,這麼大一個企業,需要cao心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
下午下班,謝銘誠要來接她去他父母家……
想到這個,她頭髮便有些發麻,心裡忐忑不安。畢竟她不是謝家的第一任兒媳,都說人有先入為主的觀念,那個家曾經有一個兒媳婦兒存在過,她很擔心,萬一在他父母的眼裡,她做得不如王素花好,或者瞧著她不太滿意,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