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時太過自然,以至於周璡覺得自己但凡有一點猶豫都顯得齷齪。
她伸出手,不知道該放在他胸膛何處。
陸靖文輕輕握住她手腕,因為那凸起的腕骨而微微一愣,回過神後將她手掌壓在他胸膛正中。
陸靖文隨口念出英語老師上課分享過的詩句:「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①
他用中文又念一遍:「你微微地笑著,不同我說什麼話,而我覺得,為了這個,我已等待得久了。」
哪怕隔著一層厚實的棉料,周璡依然能感到他胸膛的炙熱,和說話時共振起伏的頻率。
中文一樣會引起胸腔共振,頻率和幅度卻有明顯區別。
周璡的視線慢慢停在陸靖文念白的唇上,他的嘴巴很壞,光是看著,卻沒那麼討厭。
陸靖文的手機響了。
周璡並非故意,只是下意識看向聲源,匆匆一瞥「容舒」二字,便讓她立刻清醒,收回逗留他胸膛的右手。
陸靖文接了電話,用「在」「沒空」「可以」「嗯」結束整個對話,對周璡道:「容舒來借東西,我去給她開門。」
周璡不知道是該跟他一起下去,還是坐在這裡等他回來,好像怎樣都奇怪,怎樣都像傻瓜。
陸靖文原本想讓她在坐這裡等,但回頭看她小小一個,在他那張大大的椅子裡既不自在又孤單的樣子,還是說:「你們不是同班嗎?要不然一起下去見一下?」
周璡愣愣地跟下去,想起上次他們也是一起回家,問:「容舒為什麼會來找你借東西?你們家很近嗎?」
她儘量放輕鬆語氣,好像在問今天天氣如何一樣。
陸靖文道:「她家也在這個小區,我們從小就認識。」
青梅竹馬啊。
周璡不說話了。
陸靖文剛把門打開,容舒就在抱怨他們家門鈴跟擺設一樣,十次來有八次他都聽不見,手上自發打開鞋櫃,熟練地從里面拎出一雙自己能穿的拖鞋。
等她再起身時,才注意到陸靖文身旁還站了一個周璡。容舒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空白,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裡?」
周璡跟她一樣僵硬。
陸靖文站在她們中間,順口就回了:「周璡在當望星的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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