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腳步聲是有規律的,此刻周璡哪怕不看,都知道陸靖文正在通過她身旁走道。他來到她身邊,短暫地遮蔽她視線,她沒有抬頭,裝作不在乎是他。
他的手很長,走路時搖擺的幅度並不大,此刻卻過於巧合地拂過她的桌面。陸靖文徹底路過,沒有留下一句話,桌面卻多了兩顆糖。
輕輕地,隨意地。
這是沒有人注意到的冷清角落,周璡拆開糖,含著,帶著一點微鹹的薄荷糖。
她喜歡這個味道,大腦像是補充到虛假的糖分一樣,又開始興奮著想要工作,為了避免它用這份精力造些白日幻想,周璡鯉魚打挺一樣坐直身子,開始學習。
實驗班的課業壓力很重,老師們恨不得打開他們的腦子把知識一籮筐地倒進去,再做個外科手術死死縫合,不讓一丁點知識往外倒流。
在這種高壓之下,時間就像被按下快進鍵一樣瘋狂推進,第七名的摸底成績才讓人高興不久,一轉眼就是省賽的排名新鮮出爐。
作為曾經唯二通過預賽的高一生,周璡和陸靖文升上高二後的首戰告捷,和學校里的一批種子選手一起拿下一等獎,哪怕只是掛在中游偏下,也相當值得驕傲。
周璡對著紅榜道:「看,我在你前面幾名。」
曾經的她說這句話,是為了找回所剩無幾的自尊,勉強留住一些優越,現在大抵能算朋友間的得意洋洋。
陸靖文聽著她的得瑟,看著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應了一聲。發現比起不甘,更多的居然是一種難以分辨的陌生心情。他還笑得出來。
陳曙天以為這仍是一場戰爭,調停道:「他們高三那批人里還有不少只拿二等獎呢,你們倆都了不起。」
他也為自己感慨:「等我到高三,可能也就是一個二等獎的水平,說不定還不如他們。」
考上實驗班對他來說是個意外之喜,讓他高興到連之前的小矯情都願意拿來同人分享,此刻雖然感嘆自己天賦不如人,卻沒有垂頭喪氣,打定主意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在實驗班裡好好努力。
了不起的周璡和陸靖文則被老蘇提溜到另一個班:「可以開始準備冬令營了,以後你倆跟他們一起學,決賽結束以後再看要不要回原來班裡。」
周璡往台下一看,數量一估麼污兒二漆霧二八一更多資源歡迎加群摸,和榜單上剩下的一等獎對上了。
老蘇簡單介紹了一下他倆,就把人趕下去聽課。這里算是數競小組裡的精英,真正的小班教學,每個人都獨占一張桌子,周璡和陸靖文也沒有非坐一起的意思,各尋一張空桌坐下,開始認真聽課。
老蘇在這里講的內容明顯比之前深,周璡聽得有些吃力,第一次明白陳曙天先前說過的煩惱是什麼意思——全心全意投入了,筆桿子就跟不上,如果一心想要抄全筆記,腦子的理解就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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