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班離得遠,沒看。」陸靖文順帶把陳曙天也看了:「陳曙天在隔壁班,沒和我們一塊兒。」
「我們」這個詞在腦海轉了一圈就被周璡一拳打飛,兩個人往十九班走去,到班級門口了才發現這里還單獨貼著一份十九班的名單。
周璡駐足,從頭看到尾,發現熟悉的人有,多半是數競小組裡的成員,但真要說「要好」的……對她來說竟只有一個陸靖文。不知道對陸靖文來說是否也是如此。
她是名單上的最後一個人,和陸靖文隔著大半個班,是L到Z的距離,但他還是看到了她。
周璡想著想著,想到官倩倩那晚的話,果斷在想像中給了自己一巴掌。
清醒一下,細節無用。
「怎麼了?」陸靖文問她。
周璡還沒想好怎麼糊弄,就被隔壁傳來的叫聲吸引了注意力。她和陸靖文一起回頭,發現是陳曙天在那興奮,高興得像惴惴不安了一整個暑假後,出乎意料地得償所願了。
以前可沒見他這麼愛學習。
「他壓力不小,希望這次能抓住機會。」陸靖文說。
周璡問:「壓力不小?」
她和陳曙天仍算朋友,因為官倩倩不允許她「小題大做」,「顯得誰真在乎他似的」。
陸靖文點點頭,沒多解釋:「我開始也沒看出來,後來才發現。」
看來他對朋友都是有這麼一份關心的,周璡不再糾結,踏進教室。
開學了。
新學期新分班,除了班主任還是熟悉的物理老師外,其他人老師都換了人。老張讓他們男女分開,根據身高排出兩條長隊,男女錯開地安排座位。
周璡一如既往地分到了第二排,轉頭,發現陸靖文在隔壁組的最後一排。說不上近,但也算不上遠,隔著一條走道,回頭就能看到。周璡收回目光。
學校照舊要給玩瘋的學生一個下馬威,分班引起的熱鬧還沒結束,三天摸底考就來了。周璡和陸靖文更倒霉,光是應付學校的考試都不夠,還要抽空參加九月的數學競賽省賽。
周璡複習得人都幹了。
下課時間連往常要寫的作業都寫不動,只能將手臂墊在桌上,臉貼手上,側著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
什麼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