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墜地,寸寸碎開,屋內橫呈的杏花紅的妖媚。
他於她,以種不合意的方式纏綿。時隔數載。
有種生生的荒謬叫宋錦安胸腔悶極,她不顧一切一巴掌甩在謝硯書的側臉。清脆的聲響叫兩人動作皆是一頓。
宋錦安吐出口中酸澀,話顫得厲害,「謝硯書,醒醒。」
半張燒的發燙的臉抬眸,謝硯書一把扯下剩餘的白紗蓋在宋錦安的眼上,失去眸子的少女姿態脆弱,像極那位魂牽夢繞的人,他手指微顫,不由分說圈住身前人,逐漸同憶中圓月重疊,破碎的理智叫囂得厲害,要將他一劈為二。
「你是誰,到底是誰……」
早溫習千百遍的記憶再次翻湧,殘忍捲去謝硯書的清明,他分不清是藥還是甚麼,只覺某個念頭在心底尖叫地要生根發芽。
「我——」
「告知我實話。」顴骨飛粉為孤鶴徒增紅塵氣,只道慾念深重。謝硯書頭遭這般想弄清一個問題的答案。
逐漸收緊的指覆在宋錦安的唇上,在指尖即將擦去那點胭脂時,謝硯書聽得身前人道,「謝大人,我只是宋五。還是說,幾分相似就足以令你動情麼。」
波瀾不驚的聲音叫謝硯書的指尖從尾部開始泛白,直至面上蒼白淹過緋紅。
宋錦安扯下眼前白紗,露出雙極明艷的杏眸,「謝大人,你看清楚,我不是她。」
憶中圓月粉碎成灰,以失措的姿態湮滅。
謝硯書站起身,就那般沉默看著宋錦安髒亂的口脂,喉頭滾動,「抱歉。」
「是藥效太霸道,謝大人先將窗柩推開罷。」宋錦安沉默攏起胸口衣衫,若無其事揭過這一遭。
謝硯書機械推開窗柩,襲來的涼氣叫他分明究竟中了誰的局。
「方才——」
釋然
「雖謝大人輕薄於我確叫我怨恨, 然我決計不想要謝大人自主主張的補償,一切等出去再說。」
說罷,宋錦安踮腳, 卻瞧到窗柩外足有三層高。她心底一沉, 不會武,便無法從窗柩出去。此番境地下能帶她走的只有謝硯書。可謝硯書中藥在身,強帶一人是難上加難,況且以他們倆他們倆這虛與委蛇的關係,她想不著謝硯書施以援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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