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不甘示弱,仰著頭只道,「我們家公子是關切未婚妻,任誰得知未婚妻在謝大人家中還遲遲不遞消息都會惶恐不安。誰承想謝大人屢次阻攔我等,還對我家公子想帶走宋五姑娘的行徑拳打腳踢。」
「誰拳打腳踢了?你家公子豆腐似的,少血口噴人!」
「誰是豆腐!你嘴巴放乾淨點,果然是土匪窩!」
「你——」
「你甚麼你——」
宋錦安總算聽分明,略頭疼地掀起被褥,先去看姚瑤,「小滿如何?」
見宋錦安如此反應,謝硯書一直緊繃的肩稍松。
姚瑤回復的乾脆,「已然退熱,無大礙。」
「那就好。」宋錦安嘴角揚揚,復看也不看謝硯書一眼,只對晏霽川歪頭一笑,「走罷,送我去醫館躺著。」
「小五,去晏家罷,那裡頭府醫照料得更體貼……」
後頭絮絮叨叨的話謝硯書未聽清,只默然立於原地。
清然焦急看眼謝硯書,只盼他一聲令下將人搶回來,然從頭到尾,謝硯書一言不發。
方才還熱熱鬧鬧充滿人氣的含月院登時冷清,餘一群侍衛面面相覷,曲渠里頭的錦鯉也放緩搖尾的動作。
「大人,您——」清然咬牙,半晌憋不出第二句話。
謝硯書拾起那逐漸變涼的藥碗,對黑漆漆的色瞧了半晌,忽仰頭一飲而盡。
「大人,好端端喝甚麼藥!」清然大驚。
分明極苦的藥於喉腔滾下,謝硯書卻神情未變,彎腰折起宋錦安蓋過的被褥,「將府中的藥和庫房中的補品,送幾份過去。」
扔藥
晏家別院的燈亮起, 一個年輕婢子低眉順眼跟著阿錦繞過遊廊抄手,雙手捧著銀盆。兩名大夫帶著面紗於屏風外寫脈案,時不時互相低聲商議。
宋錦安便臥在床榻間, 合衣蓋著被褥, 露出雙杏眼。
「我已然好多,想必之前昏迷是勞累所致,不必如此緊張。」
立在黃木江南錦圖屏風外的晏霽川反覆翻看瘟疫的藥方,對此卻不甚贊同,「沒有小病一說。」
阿九正領著婢子進來,那婢子察言觀色麻溜替宋錦安敷上涼帕子,又遞上溫水糖蜜。
一道錯雜的腳步聲響起, 是灰衣的看門小廝。他先是猶猶豫豫朝阿九走近,後眼神飄忽沖阿九使著眼色, 「外頭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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