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書手一頓,未動,聲音極暗,「你說甚麼?」
「我說,小小姐還活著!」清然不管不顧地喊出來,迎著風影震驚的眼說的飛快,「那墓地里葬著的不是小小姐。我今兒查到不少消息,小小姐當年的屍首是由李嬤嬤處理的,在之後誰也不知曉棺槨里躺的是誰。李嬤嬤曾經告老還鄉的那處地方並無人家反倒是查出她離開後抹去蹤跡接觸到了極遠的一處農戶,而那家農戶正有位年歲相仿的小姑娘。」
語畢,清然等候著謝硯書的吩咐。
謝硯書渾身冷到殘酷,吐出行字,「即刻啟程。」
清然大喜,只嘆句總算也見得謝硯書面上還有半分雷厲風行的模樣,忙不迭要去吩咐琉璃照看好小少爺。風影自知如今人手不夠,請命留下暗中護著謝允廷。
香山秋風瑟瑟,顯得鬼影綽綽。
清然撥開雜草,細看墓地,正欲問句是否掀開時,謝硯書蹲身。他的指尖在微濕的土上點點,心有所感,「你是三個月前翻的土。」
「是。白芍姑姑可作保。」
謝硯書起身,臉色冰到極致,「封鎖所有消息。」
「莫不是已經叫人盯上了?」清然大驚失色,仔細捻著碎土裡。發覺這處在他過後又有翻看的痕跡,顯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當下,清然不住慶幸他因怕謝硯書察覺而做得極其隱蔽,背後的人當是不易查出。只是現下留給他們的時日不多,得抓緊找到小小姐的身影。
想到呦呦之死有意外的須臾,謝硯書掌心攥出條血痕。倘使呦呦有意外,那阿錦呢?
快入冬的風颳在深藍色的衣擺上,同段冰凌般,寒極。
回家
連綿的山巒一座連著一座, 根本瞧不到盡頭,枯黃的山上結伴走著三三兩兩的農夫,互相抱怨句今兒天氣也寒了許多, 再往後該是沒法子再上山打獵。
李農夫抖抖身上蓑衣, 掛好鐮刀笑道,「年年都這般過來,你們嬌氣的很!」
「嗨,此言差矣,今兒決計比以往冬天要冷些。」王新牛絮絮叨叨說著霜降要早些,作物也不行的話。
那李農夫卻不信,只鄙夷瞪他眼, 取笑,「這才剛十二月出頭你就說一定會冷, 最冷的日子可還沒到!」
四周登時響起歡快的氛圍,都商議著今兒去鎮上剁幾斤臘肉來吃吃。
草屋前排排坐著一行的婦女,彎腰收拾著打好的獵物,時不時看眼身側玩鬧的小娃娃們。
翠兒跑得慢,不滿地拽一下前頭寶兒的襖子, 嚷嚷,「寶兒, 你給我站住!」
叫寶兒的女娃頭也不回,扔下句, 「不要聽你的。」
「你敢不聽翠兒姐姐的, 那我們都不和你玩!」胖墩似的小男娃氣呼呼推把寶兒。
寶兒沒叫他推跌倒, 反而笑眯眯看著對面站成一排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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