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安獨站在車輿前,雙眸垂著, 翻來覆去看掌心的血,半晌沒有聲音。
不出半柱香, 姚瑤狼狽地叫兩個士兵帶出來, 她雖是受了傷, 但不致命, 現下倒也能中氣十足地行至宋錦安跟,「我並未大礙。」
「好。你留在燕京好生休養, 我有些事情需要問風影,屆時你替我傳達一番,」宋錦安面上依舊是那副穩重的模樣,將關於呦呦的事說道完,在將談及謝硯書之時愣下。
這片刻的功夫,姚瑤也未催促,好似心底也知曉有些不同尋常。
從城關處搜查來的士兵欲言匆匆而至,又止看著宋錦安,並不敢上前多問。
晏霽川心知有異樣,問句,「何事?」
「我們在城關那裡,找到了謝硯書的屍首,已然通知謝家的人去接。」
「謝硯書遇害?」
「這事的確古怪得很,現場未發覺旁的蹤跡。」
晏霽川忙扭頭去瞧宋錦安,姚瑤也沉默看著宋錦安的血手。
這般安靜下,宋錦安站起身,沖那兩隊士兵道,「是我殺的他。」
「宋五大人不必攬罪。他身側有拿血蘸出的幾個字,罪臣自戕。有如此親筆便怪不到您的頭上。」
場上一時寂靜,晏霽川將話卷進腹里,只道,「先去邊塞罷,燕京再有消息隨時來報。」
「是。」小士兵領命,記錄著宋錦安交代的刺客細節,客氣讓開道。
姚瑤說不出甚麼話,只木然順句,「若有小小姐的消息,我告知你。」
宋錦安心道多謝。然一個字也發不出來,有些茫然地張著嘴。
晏霽川大駭,扶住她,「小五,你可是身體不適,你若是心裡有委屈便哭出來。」
「你們說,罪臣自戕?」
「是的,謝硯書的拿血水寫的絕筆。」
那些話分明每個字她都認得,合在一塊便覺著晦澀極。
宋錦安搖頭,她艱難扯出個笑,也不知在回應誰的話,「我怎會有委屈,我平安活下來,連個罪責都不必擔。至於謝硯書,他自個要還我一命的,我恨極他,他死了我該是慶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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