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以為醫院很久不做這種手術了。」他又頓了頓,聲音里聽不到起伏。「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手術……有時候醫學是走在科學前列的。這些患者,有的是愚昧;有人想自欺欺人;也有人是被陷害的。」
「陷害?」楚嬌嬌震驚了,這不是醫院嗎?怎麼聽起來……像是什麼牢房似的。
「你隔壁的病人——嚴楚就是被陷害的。」封欲道,「我查過他的資料,他當年跟人合夥做生意,後來生意做大了,合伙人盯上了他的股份,剛好他又有點認知錯位,就被幾位合伙人聯手誣陷送進來,買通了醫生指名要給嚴楚做額葉切除手術。」
「啊?」楚嬌嬌不敢置信地追問,「那之後呢?」
她就奇怪,為什麼嚴楚明明是個住院的病人,護士們卻都叫她「嚴總」,原來是這個原因。
「你猜他現在為什麼過得那麼自在?」封欲的聲音里多了份輕鬆的無奈,「他的三位合伙人都進監獄了,他只是覺得在醫院裡住著方便他裝……方便他裝正常人。所以就一直住著了。」
也對,楚嬌嬌也覺得,如果沒有晚上,單論白天的精神病院,肯定是個適合養病的好地方,也怪不得嚴楚就像是住在正常病房一樣,還可以獨自離開醫院去買早餐和衣服。
但是,這個手術已經完全淪為一種刑罰了……楚嬌嬌不由得揪起了心。她問:「封醫生,醫院裡,還有其他被陷害進來的人嗎?」
封欲頓了頓。他伸手推開了門,才回過頭來,低聲地道:「不是所有人都像嚴楚這麼幸運。」
門外一束光落在楚嬌嬌的眼皮上。她一下子被晃得沒回過神來,下意識「唔」了一聲:「封醫生,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封欲卻只是搖頭。他用力把門推在一邊。
他之前說的嚴楚在等她並不是胡說。是嚴楚先發現她不見了,找她的時候又遇上了開完會的封欲,兩人一合計,才知道護士把楚嬌嬌帶去做額葉手術了,封欲及時按住了嚴楚,讓他先在房間裡等,他先去找楚嬌嬌。
這會兒在病房裡,嚴楚已經焦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一見他們回來,便沖了上來,給了楚嬌嬌一個大大的擁抱:「嬌嬌!」
楚嬌嬌猝不及防,被一陣香風卷了起來。與其說是她接住了嚴楚,不如說是嚴楚抱住了她。
「怎、怎麼了?」楚嬌嬌問。她還沒有從嚴楚的故事中回過神來。
嚴楚卻不答,只是掰著她的肩膀,仔仔細細地打量她。
「嬌嬌。」她說,「你沒事就好。」
楚嬌嬌有些奇怪,卻忽地聽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嚴楚道:「對不起,嬌嬌。」聲音里滿是懊惱。
「怎麼了?」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對不起。」嚴楚懊惱地重複道,「本來說好要照顧你,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回房間的……還有,那個什麼鬼醫學大會上,封欲的名字……是我加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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