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傳播:明白。
對方通話結束,占色的心快要蹦出嗓子眼兒了。
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她想不緊張都辦不到。可旁邊的男人還是懶洋洋的邪勁兒,不慌不忙地拿過無線通話器。
“準備實施——A計劃!”
031米到底誰玩弄誰?(二更)
A計劃是什麼計劃?占色不知道。
五分鐘後——
就在人頭攢動的火車西站口,人群的尖叫聲,嚷嚷聲將緊張的氣氛點到了高cháo。小小的騷動剛過,現場潛伏的ZMI偵察兵們迅速出擊,不費chuī灰之力就抓住了那個黑紅格子的年輕男人。
“報告老大,人抓住了!”
“嗯。”
“已經通知了jiāo管部門,在車站附近的各jiāo通要路設點檢查。警方會繼續進行搜查。”
“嗯。”
聽著‘吡吡’的電流聲,占色不明白他們說的什麼意思。
既然人已經抓住了,又在搜查和堵截什麼東西?
心裡一沉。事qíng太過順利,順利得她不相信會那麼簡單。
咚咚——
車窗被人敲響了。
權少皇銳利的眉鋒微蹙,落下了車窗,從偵察兵手裡接過了一張紙。
“老大,這是剛抓到那混蛋讓給你的!”
“知道了。”
權少皇的反應,好像半點兒都不意外。只見他yīn沉著臉,平靜地打開了那條摺疊的白紙。那是一張普通的A4紙,在任何一個文印店都有可能出現。紙上的字跡也全是使用的電腦列印。
紙上,就幾句話——
權四爺,幸會。
我是誰,你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
今天讓你白跑一趟,白等那麼久,實在不好意思,看來咱們緣份不到,要見面還得另尋機會了。對於大喇叭的反水,我感到非常遺憾。好在也總算真正見識了權四爺的手段。只是,你似乎漏算了一點,你這樣算計我,那個女孩兒會很不安全。非常非常的不安全。她不安全,衛季北就會更擔心。而我拿到北X—11C的可能xing就越大,你說呢?
再會!希望下次見面,我們能把酒言歡。
……
捏上紙條,權少皇嘴角往上一揚,似笑非笑。
“有意思。”
“權四爺……”坐在她的旁邊,占色自然將紙條上的字都盡收眼底了。哼了哼,她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能不趁機打擊麼?“你不是勝券在握嗎?怎麼了?被人耍弄的滋味兒,不太好受吧?”
斜斜睨著她,權四爺邪肆的眼波一dàng。
“玩爺的人,還沒生出來。誰玩誰,等著看吧?”
嗤!
人都在他眼皮底下金蟬脫殼了,丫還在大言不慚?
占色唇角彎開,笑得更加瀲灩了。
“採訪一下,權四爺,有人比你黑,比你狠,還能玩弄你,什麼感覺?”
不介意她話里的諷刺,男人攬著她的肩膀湊近了,語氣曖昧的蹭她額頭。
“占小麼,除了你,沒有人能玩弄我!”
說完一轉頭,不等她翻臉,男人就收斂了神色。面色冷峻yīn暗,說變就變,一雙yīn冷又無qíng的黑眸,清冽地看著前方,命令。
“各單位,收工!讓警方去折騰。”
“是,四爺。”
鐵手,永遠的令行禁止。
麵包車駛離了停車場,火車西站剛才的小範圍騷動,在警方的勸導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雖然仍有三三兩兩的人圍聚在一起討論,卻不會有人真正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時。
喧鬧的人群里,一個英挺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一隻手拉著黑皮的行李箱,一隻手臂上搭著件兒黑色風衣,骨節修長的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男士蛇頭戒指。燈光下,戒指閃著冰涼的光澤。
路過幾名警察,他面上波瀾不驚,步子邁得悠然自得。平靜的目光里,找不到半點兒外露的鋒芒,樣子和普通旅客沒有半點兒差別。
走到路邊,他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上車,搖下車窗,他冷冰冰的眸子,望向了車窗外。
看到路口時不時出沒的警察。
他唇角冰冷的稜角,輕輕掀開。
*
對於權四爺說‘誰玩誰’的問題,占色不想關心。
她現在最糾結的問題就是:一旦破不了案,她該怎麼脫身?!再整天被姓權的這麼糾纏下去,她的世界觀和人生觀都快被這臭男人給摧毀了。
凝視著她變幻的小臉兒,權少皇yīn鷙的眸底微閃。
“占小麼,看來,你對我沒有信心?”
“嚯!權四爺,人都跑了,你還談信心呢?扯!”
男人涼涼的淺笑著,一隻溫熱的手掌突然落在了她的腰間。
“戲才開鑼!”
怔了怔,占色又搖頭了。
這會兒,對於他的過份自信,她莫名其妙就想笑。
“哈哈,姓權的,你總是這麼自找安慰的?是,你算計人是挺能的。可你得知道呀,山外青山樓外樓,qiáng中還有qiáng中手。”
權少皇目光眯了眯,曖昧地捏捏她的臉。
“不錯,笑起來也好看。就是有點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