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顧左右而言它,占色越是覺得他吃虧了抹不開面兒,於是,她也就笑得越發的給勁兒了。
嘲笑,譏笑,皮笑ròu不笑。
越是笑,心裡的怒氣散得越快。臉上就越加明艷了起來。人都說,最美的笑容不是露出八顆牙齒,而且眉間眼底都是笑意。此時的她,臉上浸染的笑意,將她襯得柔膩濕潤,美得dàng人心魄。
男人黑眸一沉,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喉結微動。
“占小麼,知道嘲笑爺的下場嗎?”
下場?
噎了噎,占色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挑釁地瞪著他。
“惱羞成怒了?這樣可沒勁兒啊。真銼!”
銼?
權少皇涼意的眸底,yīn雲密布,目光掃過她瀲灩的面頰,突地又低下頭來,盯著她壞壞的威脅。
“你想試試,車震的滋味兒?”
此言,很撩人,很曖昧,很有氣場!
可,占色耳根發燙,就賞了他一個字。
“滾!”
聲勢是有了,奈何脊背被抵在車廂上動彈不得,男人卻越靠越緊,呼吸越來越濃,他的身體更是燙得驚人,好端端把她傳染得混身熱燙緊繃了起來。
餘光掃著駕駛室里沒有存在感的鐵手,她越發難堪。
“姓權的,咱能帶點兒臉不?”
男人輕嗤一聲,邪惡的手指從她腰間慢慢下移,磁xing低啞的聲音拂在她耳邊兒。
“占小麼,你註定是爺的女人,還想跑?”
註定你個球啊!
占色心裡急得發惱,使勁去掰他手。
可在力道上,女人之於男人,從來就沒有半點兒優勢。
掙扎?無能。
叫嚷?喊誰?
怒罵?丫個不要臉的,完全不在乎。
怎麼辦?眼看男人的手越來越不老實,眼看就要落入他的魔爪,前方救命的無線電通話器終於響了起來。
“報告——”
手哥,你太優秀了!
占色吁了一口氣,謝天謝地謝鐵手。
瞳仁微縮,權少皇直起身來,咳了咳,一個字沙啞不堪。
“講!”
“A計劃順利完成,無qíng帶人在25處嫌棄居民點的一個地下室里,找到了被綁架的衛錯,並成功救出。另外,還繳獲了電台一部。”
“知道了!”
大概沒有揩到油,計劃雖成功了,權四爺的表qíng卻不太好看。
不過這回,占色真正震驚了——
衛錯救出來了?那對方手裡的砝碼就失效了。
一個玩金蟬脫殼,一個玩調虎離山,到底誰在玩誰?!
032米鬧掰!!
轟轟烈烈的解救衛錯事件,落下帷幕了。
說來複雜,其實不過就是一個腹黑玩弄另一個腹黑的過程。
為了衛錯的生命安全,權少皇在利用李傳播抓捕對手時,多留了個後招兒。
根據占色之前提供的“獨居,喜人多,有潔癖”等等信息和那個不知準確度的犯罪畫像,他之前就命人在京都市以社區為單位,對各大型商場、地鐵站、各大高校、火車站等等周邊高檔的居民區進行了一輪摸牌暗查。在篩選羅列之後,剩下的可疑住宅一共25處。
一邊兒抓人,另一邊兒解救。救出了衛錯,就是勝利了。
畢竟蝙蝠什麼都沒得到,還失去了手裡的籌碼。
當天晚上,ZMI機關破例開慶功宴。
說它是‘宴’,其實就是權四爺心qíng好,請幾個參加行動的頭兒在帝宮吃飯唱歌。
占色本不想去參加他們的活動,可結果還是被生生拽了去。
看得出來,這群人平時的娛樂不多,男的沒有女伴兒,女的沒有男伴兒。不過出來玩到底和任務的嚴肅xing不同。喝點兒小酒,唱唱小歌兒,搶幾次小麥,開點兒葷素不忌的玩笑,現場的氣氛很快就輕鬆了。而且,對於ZMI的軍官們來說,老大難得開恩還不耍虎威不端架子,現在要不cha科打諢,拼著勁兒地給他灌酒,還等何時?
酒這玩意兒,最能調節氣氛。
一杯又一杯酒,一首又一首歌,很快大家都玩嗨了。
占色喝了一杯就閃人了,一個人坐在沙發的角落裡,心裡盤算著借調結束的時間。
“怎麼不唱歌?”
身邊沙發一陷,權少皇手裡夾著點燃的香菸,坐了下來,邪氣的眯著眼。
占色搖頭,淺笑,“不會。”
男人勾勾唇,手臂繞過她的腰肢,將她圈到了懷裡,氣定神閒地湊近她的耳朵根兒,“不想唱,那我們去做?”
他說什麼?
要不是占色堅信自個兒的聽覺沒有問題,真不敢想像這騷包男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
“姓權的,你瘋了?”
男人笑笑捏她的臉,像是喝得不少,目光熱熱的盯了她幾秒,又一把將她扯在懷裡,低頭吻吻她的額頭。
“寶貝兒,你生氣真好看。”
“……無賴!”占色掙扎著,不想陪著他在這兒撒酒瘋,“起開——我走了!”
不料男人不僅不放,反倒還得寸進尺了。吻了額頭就啃脖子,很快就將唇停在了她的鎖骨上,一雙灼人的眼神兒盯著她,像被人催眠了一般,低低昵喃,“占小麼,今兒晚上老子要不上了你……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