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皇——你混蛋!”
占色心跳加速,吭吭哧哧氣得不行,可卻推不動他大山般壓下來的身體。
兩個人在包廂的角落裡,有了音樂聲的掩蓋,別人完全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不過卻能從那恨不得粘一塊兒的親昵里,感受到他們的‘如膠似漆’。
“誒!老大高了?”
“那可不?咱嫂子就是厲害,看把老大給拾掇得!”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看來快喝喜酒了吧’,眾人就又愉快的大笑了起來。
“閉嘴吧!老大的事,關你們啥事兒啊?!討厭!”
追命姑娘的聲音有點兒壓抑,語速很快,穿透力極qiáng。蓋過音樂聲落入了占色的耳朵里。眉頭狠蹙著,在這樣的qíng況下,占色真心替這個喜歡權少皇的姑娘難受了。再合著那些調笑聲兒,她心裡越發不得勁兒。
“姓權的,再不放開我喊了?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喊,可勁兒喊,就喜歡你喊。”
“你有勁沒勁?”
“嗯?”男人眯著狐狸眼,含含糊糊地咕噥,“有勁,有的是勁!”
“你個神經,色胚!”
“占小麼,別動,我就抱抱。”男人呼吸很急,整個兒伏在她的胸口,動作不算太過分,僅僅只是抱緊了她,嘴唇戀戀不捨的在她脖子裡流連著,蹭著,吻著,一顆心qiáng有力的跳動著。
看來丫真醉了。
這樣的權少皇,占色沒有見過。
這樣兒比qíng侶還親熱的擁抱,更她頭皮發麻。
然而,被他半壓在沙發里,她根本沒有辦法抗拒。想了想,她抬起手來,尖利的指甲就劃向他的脖子,死勁兒往他ròu里掐。
男人悶哼一聲,依舊不放她,“別鬧,占小麼。”
她再次用力,偏不信邪,丫不怕痛?
額頭頂住她,男人急急喘著氣,索xing把她的手給抓了,“再動試試?”
“姓權的,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手腳都動不了,占色真心炸毛了,“我告訴你,你再不放手,我,我,嘔——我又要吐了——嘔——”說完,她故意難受地嘔吐了起來。
箍緊了住她的腰,男人抬頭,目光灼熱,“占小麼,故意噁心我是吧?”
氣急攻心之下,占色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錯。不是故意噁心你,而是你本來就讓我噁心。你知道嗎?你一碰我,我就條件反she的想吐。看到你的臉,我就生理xing的犯噁心。權少皇,如果我有一天死了,一定是被你給噁心死的。”
惡毒的話一句賽一句,男人的面色越來越yīn沉。
等她說完,他整個脊背都僵硬了。
凝視了她幾秒,男人緩緩放開了她的手,森寒著臉直起腰來,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徑直大步離場了。
眾人面面相覷。
幾乎虛脫的占色,僵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唱——”
*
一周很快就過去了。
從那天晚上開始,占色沒有再見過權少皇。由於他之前的qiáng烈‘追求’,她還曾擔心過能不能順利離開這個鬼地方。可事實證明,她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大概那幾句話真的傷到了他的男xing自尊,他再沒有來找過她。
當然,她也清淨了。
離開ZMI的時候,只有追命紅著眼圈兒送她下樓。
一周的相處,兩個人沒有滋生出朋友太多qíng誼。不過,革命感qíng多少都有點兒。
*
周五。
咀——咀——
少教所的清晨,管教催促學生們出cao的口哨聲,把占色弄醒了。
一看時間,七點半了。
伸懶腰,起chuáng,換衣服,她打著呵欠去了洗漱間。微眯的眼睛腦子還在犯困。直到漱口時發現嘴裡不是牙膏沫兒,而是洗面奶的味道,她才徹底驚醒了。
心不在焉,倒霉!
果然,倒霉事兒一旦找上了門,就會沒完沒了。
不到八點,她就接到了老媽的電話。說依蘭礦山的王老闆明天要來京都,讓她做好心理準備,明兒去把錢給還了,再和人家說清楚。
她心下煩躁,可還是答應了。
跟杜曉仁在食堂吃完了早餐,她人還沒進辦公室,就聽說衛季北來找她。
衛季北找她當然不算倒霉事,倒霉的事兒是她在心理輔導室替衛錯做完了一個療程的心理疏導出來,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錢包丟了——那個有著十萬塊大洋銀行卡的錢包。
太巧了,在這節骨眼兒上。
她從辦公室找到宿舍,把能翻的地兒她都翻遍了。
沒有,還是沒有。
怎麼辦?明兒就要用錢,她腦門兒‘轟轟’著,一片空白。
丟錢的天空,一下都變了色。
沒有窮過的人,不知道窮人的痛苦。
沒有被錢bī得火燒眉頭的人,不知道錢的作用。
下午,她約了章中凱在中政大學外面那家常去的大排檔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