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眼尾處的神態,三個人也都特別的類似。
嚴戰,真的不姓權?
對於權家的內部事qíng,占色不太清楚。甚至於她這會兒都搞不懂這個嚴戰到底是不是權少皇的人。從他的字裡行間,她並未發現嚴戰對權少皇有什麼好感,要不然他也不會說出權家太子爺這種稍稍有點兒酸的字眼兒來。
善於分析是占色的優點。
可太善於分析,以至於過多的糾結,也是她這個人的缺點了。
關於這點兒,她懂。可習慣又改不了。
說到權四,艾倫笑了笑,又故意擦了擦眼睛,咬著筷子湊近了去看著占色,非常不不厚道的笑著損她。
“占小妞兒,要知道權四那個傢伙可是老權家的長房長孫,眾星捧月的人物啊……”
大約今兒心qíng實在太好,艾倫眉飛色舞地的就把她知道的關於權家的事qíng,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權氏是一個典型的大家族,有著許多的神秘傳說。世代權貴,家族傳承到今據說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在第一次貨幣戰爭的時代,權氏家族就已經擁有了能夠掌握國際金融資本的勢力。而且他們還通過掌握某些國家的經濟命脈來掌控著該國的軍政大權,同時控制了世界財富的流向與分配。
總而言之,權氏是一個既有權又有錢的家族。
到了近現代,權氏家族資產大多移至了海外,行事比較低調了。不過,低調中的權貴家族依舊光芒難掩,他們至今還控制了與歐洲大陸的主要資金流通的渠道,名下積累的財富無法計算。不僅如此,據聞還控制著多個國家的經濟,政治和軍事命脈。富可敵國,呼風喚雨。
不過艾倫又說,權氏大部分的企業現在都暫時由權家二伯在管理。不過,權氏的老爺子臨終前留有遺囑,將權家百分之75以上的資產都留給權少皇——
當艾倫說到這些的時候,嚴戰的唇角始終帶著不慍不火的笑意。
那笑容,清,淺,涼,薄……似乎在笑,似乎又沒有在笑。
可占色卻聽得如芒在背。
權氏,大權家……
權少皇,高高在上的權家太子爺,他為什麼執意要跟她結婚?
皺了皺眉,後面艾倫又說了些什麼,她沒太注意聽了。
她在想,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覺得她攀上高枝兒了?
為什麼就沒有想到,她願不願意,她瞧不瞧得上那個臭流氓呢?!再者說了,誰知道姓權的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故意找她出來唐塞家人,或者給自己的身體正名?
想到他有病……
一不小心她又想到了坐在他腿上時那硬硬的大怪物……
這麼一想,她又趕緊否定了這個念頭。
咳!
三個人,三種表qíng。
就她在思考著權老四家的權小四有沒有問題的時候,艾倫還在孜孜不倦的八卦,“對哦,我聽說了,權四好像不太喜歡女人啊?那會兒我還洗涮過艾慕然,說他愛上一個基友了……噝,占小妞兒,真奇怪你是怎麼把他搞掂的?”
搞掂個屁!
瞥了一眼艾倫,占色面容淡定,語氣卻十分霸道。
“我沒有搞掂他,他也沒有搞掂我。什麼權家新媳婦兒?你不要當真了。”
“啊!不是吧你?”
艾倫瞪大了眼睛,又瞥了瞥似笑非笑的嚴戰,笑容更加猖狂了。
“哈哈,明白了,敢qíng是權四剃頭挑子一頭熱啊?可把我給笑死了!”
又拍桌子,又蹬腿兒,艾倫簡直快笑瘋了。
占色豎了豎眉頭,對這個學繪畫,又西方化的‘行為藝術家’有些無語了。
垂下眸子,她把視線轉移到了面前的大盤子小盤子上,菜式jīng美,大多她都叫不出名字來。不過五顏六色的擺在一塊兒,再配上艾倫的頭髮,她突然特別有食yù。
多吃少說吧!
一邊兒接受著艾倫的語言荼毒,一邊兒品嘗著口感獨特的中餐,煩心事兒雖然沒有落下去,不過她的心很快就靜了下來。
嚴戰的話也不多,大部分時候都是艾倫一個人在說。揮舞著筷子,她像一個指揮家,沒有形象地嚷嚷著,再配上她驚人的裝束,占色真心有些hold不住她了。
酒過三巡,菜至酣處,
只是偶爾cha句嘴的嚴戰,突然招呼了服務員過來,微笑著指了指占色。
“給這位小姐再來份芙蓉蒜醋汁。”
“好的。”服務小姐帶著餐單寫畫著,微笑著問,“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
嚴戰眯了眯眼,“再給她來份蘿蔔絲蛋角湯,清熱平肝,健胃下氣。”
“先生可真會體貼人。”不知道是不是嚴戰長得太帥,服務小姐寫著單子的時候,隨嘴就笑著多了一句嘴。可占色非常的尷尬。
是她太能吃了麼?
面前那盤芙蓉蒜醋汁基本都是被她一個人給吃光的……下意識的為了迴避艾倫的話,她竟然被人給定位成了吃貨不說,還給她定清熱平肝,消氣兒的湯?
瞥了男人一眼,她僵硬地笑,“謝謝占總。”
輕輕挽一下袖口,嚴戰臉上的笑容和一如既往,清冷淺淡,隨和又顯得疏遠,“占小姐不必客氣,這頓ellen請。”
“喂,這話說得——”艾倫不慡的捅他,“今兒你買單。”
“沒問題。”嚴戰輕輕笑笑,深邃的目光又望向了占色,“占小姐的工作,似乎很有意思。”
占色看著她,微笑著含糊地說,“還好吧。混飯吃!”
輕呵一下,嚴戰又笑了,“你們少教所,六一有一個大型活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