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當然配不上!”
呯!啪!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包廂厚實的木門兒,被人給一腳踹開了。
占色心裡一驚,轉過頭去,一雙水色的眸子愣住了。
“你……?”
來人正是權少皇?
冷颼颼地看著她,男人挺拔的身軀杵在那兒,瞬間把包廂都擠得狹窄了起來。而他臉上的yīn冷更是讓整個氣氛變得凝重又冷冽。在權四爺的身後,還站立著好幾個面無表qíng的高大黑西服的男人。
其中一個是同樣沒有表qíng的鐵手,另外幾個都是他的隨從。
占色知道,那幾個曾被她當成黑社會的人,其實一個個都是軍事素質過硬的職業軍人。幾個人yīn風惻惻地站在那兒,再配上權四爺yīn冷的臉孔,看著都有些駭人。
“四哥——呵,你怎麼來了?”
權四來得太過突然了,艾倫心驚膽顫之餘,大概明白髮生什麼事兒了。一想到自個兒剛才差點兒拐賣人家媳婦兒的‘惡劣’行徑,她趕緊裝乖賣巧,招呼權少皇進來坐。
權少皇沒有搭理那隻大鸚鵡,直接走向了占色。
艾倫搔了搔頭,覺得今兒這事兒,整大發了。
就權四這個樣子,整一頭要吃人的原始森林大野shòu。那股子霸道張揚的勁兒,那差不多190cm的健碩身板兒,那咄咄bī人的氣勢,那門外幾個保鏢。
額的天!
一樣一樣都能嚇死個人。
微微眯著眼,占色的心有點兒懸。
這個男人有多不講道理,她太明白了。真惹毛了他,吃虧的還是她自個兒。
怎麼辦?
不等她說話,嚴戰的清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少皇,好久不見。”整個包廂裡面,最淡定的人大概就數嚴戰了,對於權四爺的突然‘駕到’,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或者慌張來。
“好久不見。”
勾勾唇,權少皇yīn氣森森地看著他,大掌卻撫著占色的肩膀,拍了拍,順勢坐在了她的旁邊。手指頭一下一下熟稔地摩挲著她,出口的聲音卻不疾不徐。
“嚴總,二伯很栽培你啊?把Q&S國際亞洲市場這麼大的一塊兒肥ròu讓你吃?”
二伯?
占色鎖住了眉頭。
她之前已經知道了權少皇沒有父母,現在才知道了他除了大姐,弟弟,原來還有一個二伯。不對,他們權家到底有多少人啊?聽著他倆說話那語氣,怎麼不太對勁兒呢。
怦,怦,怦——
其實不關她的事兒,可她卻能感受到心臟在沒有章亂的跳動。
心裡的疑問太多太多了,一個個都讓她理不清楚。而此時包廂里的氣氛,是一種山雨yù來風滿樓的yīn沉節奏,或者說bào風雨前的寧靜。
真扯!
一會兒他倆不會有什麼激烈的衝突吧?
對於他的質問,嚴戰笑得挺自然的,“權董也是為了你嘛。當然,我也在為你工作。”
慢慢地看了他一眼,權少皇冷笑。
“那你記得替我謝謝他了,這麼多年來,任勞任怨地替我管理公司。”
“應該的。”
嚴戰笑容清冷,“少皇,我來的時候,權董還有句話讓我帶給你。”
“哦?”權少皇不疾不徐的開口,卻只有一個字。
一個極淺的字,挑高的尾音里,占色明顯感覺到他搭在肩膀上的手隨著他的聲波散開,稍稍的緊了緊。而她峻峭的面孔,在琉璃燈光的反she下,yīn鷙和冷冽的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qiáng烈。
笑了笑,嚴戰正面望向著權少皇。
“權董說,五爺年紀輕,歷煉是需要的,但你也別整天把他丟到那鳥不拉屎的荒島上去當什麼特種兵。不如儘早讓他去管理公司。”
“二伯有心了。”淺眯著眼睛,權少皇的表qíng戲謔,磁xing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不過我們兄弟倆小時候就沒了父母。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管好老五了?……至於二伯麼,他這輩子看來沒有得兒子的希望了,就剩下你這個gān兒子,他應該多關照你才對吧?”
“呵呵,gān兒子嘛,到底是gān的……不是權家的血脈。”
幾句對白說下來,兩個男人都沒有什麼過多的qíng緒,可那種氣氛卻能讓占色明顯的感覺到壓抑與針鋒相對。嘖嘖,高門大宅,豪門世家,果然……事兒多。
嚴戰在笑。
權少皇也在笑。
明明兩個人都在笑,可包廂里卻硝煙瀰漫。一股子暗裡的火焰在慢慢地滋生,如同能燎燃荒原的烈火,不經意間,就爆發出了雄xing生物間原始的爭鬥本xing來。
可是,雖然兩個人有著相似的眼態,氣質卻截然不同。
權少皇更yīn鷙,嚴戰更清冷。
權少皇更邪氣,嚴戰更內斂。
權少皇更狷狂,嚴戰更含蓄。
……
說不同,卻又有著相同的腹黑,一樣一樣的難以猜透。
一直聒噪的艾倫早就閉上了嘴巴,占色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始終帶著純研究心理的心態,在他倆兩個人的臉上徘徊著。
良久——
不知道是不是她瞧嚴戰的時間太久了,權少皇冷魅的眸子突然涼了下來,狠狠地捏了捏她的腰,低頭望向了她,深邃的眸底噙著笑意。
“寶貝兒,坐不住?你又在調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