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她拖得極長的那個‘jī’字兒里,聰慧如占小麼者,怎麼會聽不出玄機來?只不過,好女鬥不過惡男,她也只能當成完全聽不懂,下chuáng吸著拖鞋就逃離現場。
背後,男人冷不丁又撂下了一句話。
“其實,爺也是被bī就範——”
唰!
愣了差不多就兩秒,占色就回過味兒了。紅著一張臉,她慢悠悠地轉過頭來,與他促狹的眼神兒對視了幾秒,然後咬牙切齒地沖了過去,頓時爆發了堵了一晚上的小宇宙,撈過那chuáng剛才被嫌棄掉的大被子,劈頭蓋臉地罩在男人的身上,捂住他的腦袋,就是一頓bào打。
“你個臭流氓!”
“哈哈哈——”
被子裡,傳來男人慡朗的笑聲兒。
占色打得用力,打得夠狠,打得拼了老命。
權少皇也不反抗,由著她撒氣兒,只是拼命地大笑。
終於,占色喘著氣兒,實在打不動了,他身上的肌ròu塊子不知道什麼打造的,越打她的手越抽得緊。氣咻咻地鬆開手,冷哼了一聲兒,她調頭就出了房門兒。
一出門,她才發現自己剛才太衝動了——丫的,怎麼能蒙著被子打他呢?應該找把菜刀捅死了他才對。
不過,姓權的笑得那麼開心,還真讓她有點兒不習慣。
平時的他冷笑,yīn笑,嘲笑,皮笑ròu不ròu,很少這麼朗聲大笑吧?
*
被‘bī’就範的權四爺,在占色走了之後,又愉快地去衛浴間裡沖了一個澡,把自己洗得清清慡慡了,換了一身兒睡袍出來,躺在chuáng頭點燃了一支煙兒,吞去吐霧裡,他閉上眼睛回味著小妞伺候的肖魂感覺。還有兵臨城下時那要命的吸引……
突然——
他‘騰’了一下又坐了起來,急匆匆的摁滅了煙,噌噌地下了樓。
錦山墅里的供職人員不少,休閒娛室的設施也很多。
此時,撞球室里還燈火通明。
冷血和鐵手兩個人似乎都沒有睡意,一邊兒打撞球一邊兒聊天。
不過麼,冷血這個人話不多,鐵手也比較沉悶。因此,這兩個人的聊天實在沒有什麼新意。但是,聊天的內容絕對勁爆,還搭上了權四爺的個人**。
身體舒展開,冷血俯在撞球桌上,專注地盯著球,‘啪’的一聲兒,球擊出去了。
“鐵手,你說老大搞掂沒?”
鐵手過了好半晌兒,才盯著那轉動的球,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兒。
“真難為他了。”為了發燒,對於身體素質極qiáng,從來不生病的權四爺來說真心不容易。尤其沖涼水澡這種套路,更是完全行不通。那他是怎麼做到的?他先用涼水洗頭,然後又chuī了一陣冷風。還是不見效。最後那位爺不耐煩了,直接找了冷血給他吃了一種能讓體溫升高的藥物。就這樣兒,又等了四十多分鐘,終於有了發熱的症狀。
不過,用吃藥來促進發燒,這不是玩命麼?!
冷血專業的見解分析完了,見鐵手沒有回應,不由皺了眉頭,“鐵手,有心事兒?”
“沒有。”
“你不對勁兒啊。多少年兄弟了,我不了解你?”
“真的沒有。”鐵手臉色有些不自然,埋頭擊球。
微眯著眼睛,冷占打量他,目光銳利得像刀片兒。想了一會兒,他腦子裡很快就出現了剛才在老大臥室門口,鐵手那種極怪異的幽怨眼神兒。大概猜到了什麼,他正色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把小心思收好。我能看出來,老大當然也能。”
鐵手抿了抿唇,拿著槍粉擦了擦球桿頭,面上幾分難堪幾分難受,“我沒歪心思,就是……”
“就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控制不住……”
“你倆在說什麼?”
權少皇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鐵手的話,而他會突然出現在撞球室的門口,也把兩個正在討論的男人給驚了一跳,什麼叫無聲無息,老大做到極致了。冷血還好點兒,鐵手握著球桿的手都抖了一下。不過,他歷練這麼多年,多少還是能繃得住面兒。
轉過頭去,他面無表qíng地喊了聲‘四爺’,眼睛卻心虛的不敢與他對視。
“這麼晚,玩球呢?”
“嗯。”
冷血瞄了瞄qíng況,清了一嗓子,接過了話茬,“老大,沒事兒了?”
“嗯。”
不咸不淡的聲音,讓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冷血豎了豎大拇指,讚嘆,“恢復能力很qiáng!”
鎖著眉頭,權少皇慢騰騰地走了過去,沒有繼續問剛才的問題。目光淺淡地瞄了鐵手一眼,又專注地挑起了球桿來,等他擦拭好走近了撞球桌,又俯下身去,手臂後擺,一動不動地瞄準了球,卻並不擊出去。靜寂時,渾身散發的傲然與qiáng勢,讓冷血和鐵手都有點兒透不過氣兒來。
好一會兒——
啪!
他一個有力的沖球,小球旋轉著碰撞一下入dò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