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地勾勾唇,他懶洋洋地直起身來,聲音沉沉,“鐵手。”
“四爺……”鐵手眉心跳動。
鎖了鎖頭,權少皇盯著他,突然笑了,“哎,我說你緊張什麼?”
“我……”到了這個時候,鐵手不好說沒有緊張。因為他真的緊張了。緊張的理由,主要是他自個兒理虧和心虛。實事上,他與冷血他們不一樣。權少皇對他來說不僅是他的老大,是戰友,是兄弟,更是救過他命的恩人。他們‘四大名捕’雖然都是權少皇的心腹,可如果非要分出個高低來,權少皇對他比另外三個更為信任。
而他呢?
他竟然無恥地對他的女人有反應,甚至於在那天晚上之後迷上了那樣的快感。每次都會想著她的臉到達巔峰。那種幻想著她的感覺,經常會讓他止不住戰慄。
他心裡清楚,這樣的行為不道德,可他就他媽的控制不住。
喉結上下滑動著,看著面前的權少皇,鐵手面色有些發白,慢慢地,他放下了手裡的球桿,索xing就直接招了吧。
“四爺,我……”
“我吩咐你的事兒辦了沒有?”幾乎就在同時,或者說,權少皇搶在他面前打斷了他的話,面色收斂著嚴肅起來,一雙冷鷙的眸子,直直地盯視著他的眼睛,
鐵手喉嚨梗了梗,又抿了抿gān澀的唇,“已經髮結婚請柬過去了。”
點了點頭,權少皇再次轉動著手裡的球桿,“誰收的?”
“權董的首席秘書。”
“行,做得好。婚禮的事,大姐會置辦。其他,你安排。”
“是,四爺。”
“這爺兒,千萬不要告訴老五。”
“我懂。”
又輕淡的瞄了他一眼,權少皇晃了晃腦袋,甩了甩洗完澡還沒有gān透的頭髮,才放下球桿兒,輕描淡寫地說,“你倆玩,我去躺會兒。”
“嗯。”
出門之前,權少皇又突然回頭,幽暗yīn鷙的眸色微暗,“鐵手,我一直看好你。”
他的話,無異於在鐵手的胸口上了一記重錘。愣了兩秒,鐵手眯了眯眼睛,慢騰騰的開口,“四爺,我對……”
“你他媽今兒吃錯藥了?沒廢話!玩一會兒趕緊睡去。”
懶洋洋地說完,權少皇只手cha在睡袍的兜兒里,大步出去了。而靜寂了好久的撞球室里,因為他的離開,空氣雖然沒有了剛才的低壓,卻讓冷血和鐵手好半晌兒都沒有開口。
他知道了,還是壓根兒不知道?
*
次日。
一晚上沒睡好的占色,起chuáng時已經八點半了。
急匆匆地洗漱好出了客房,她沒有見到權少皇和權少騰兩兄弟,也沒有見到十三那個小屁孩兒。沒有吃權少皇給她準備的早餐,她提著包兒就要找人送她下山。
在變態女人艾所長的領導下,遲到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沒有想到,權少皇會把鐵手留下來等她。
而且,他是專程把他留下來送她去少教所的。
這樣的待遇讓占色多少有點兒不適應。不過,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離少教所還有一段距離,她就讓鐵手停了車,準備自己走過去。當然,她害怕那輛DartzKombatT98軍用越野車太過招人眼球了。她還要在這兒待上幾個月呢。低調,低調才是生存的保證。
跳下車,她友好的笑著沖鐵手同志揮了揮手。
“謝了,手哥,再見!”
“再見。”
悶悶地說了一聲兒,鐵手沒有看她,趕緊驅車離開了。
去!
看著遠去的車尾巴,站在原地想了想,占色覺著莫名其妙。
丫怎麼像躲瘟疫一樣?她是會吃人的怪物?
越想,她想覺得錦山墅的人都有點兒神經質。果然應了一句老話——近墨者黑。有什麼的神經病老大,就會有什麼樣的下屬。今兒打她一上車起,鐵手就沒主動和她說過一個字。而對於她說的話,他一律用‘嗯’來應付。占色研究了他許久,本想從他臉上看出點兒什麼來。可惜了,手哥就是一個面上沒有半分表qíng的怪物。以至於她的專業知識沒有用武之地。
現在,她唯一找到的合理解釋就是——搭錯了神經。
算了。人家的事兒,與她無關!
一邊想著,她一步快步往辦公樓走去。剛走到她的辦公室門口,正好就碰到了眉飛色舞的杜曉仁抱著一個資料套過來了。兩個人見面互相打了個招呼,占色錯身就進了門兒。沒想到,杜曉仁也跟在她後面進來了。
放下手裡的東西,杜曉仁望著她,笑得還是那麼熱qíng。
“喂,昨晚睡得好吧?”
勾了勾唇,占色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客套地笑了笑。
“還好啦。咦,你今兒上午不是沒課嗎?怎麼過來了?”
咧著嘴笑了笑,杜曉仁好像完全忘記了兩個人在食堂里發生的小小不愉快,咬著唇,一屁股坐到了她面前的辦公桌上。白生生的雙腿jiāo疊著,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又低下頭來,目光亮晶晶的。
“色,跟姐妹兒說說感受唄?”
“什麼什麼感受?”占色撩了她一眼,心裡‘咯噔’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