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久,ZMI的軍醫小組派過來的醫生就到了。
當然,不是冷血,而是一個女醫生。
她給孫青檢查了傷勢,在磨破的地方上了傷藥,又給她推拿了一會扭到的腰身,才離開了無qíng的公寓。臨行前,她囑咐孫青說不要亂動,這傷得養好些日子。
孫青心裡哀嚎,悲催得不行。
她現在就想離開,可警衛大隊那邊著火了,大家肯定都在忙那事兒,她也不好瞎找事兒。只能先在這裡將就一晚上,明兒再說了。
可如果她不離開,那不就意味著,她晚上會聽到那男人的房事?
嘖嘖!
一想到那個花花公子,她胃裡就翻騰,索xing蒙上被子裝死。
“你身上那麼髒,不洗!?”
男人大喇喇的聲音傳過來時,孫青有一種想去死的節奏。
她到是想洗,怎麼洗?
心裡恨恨的罵了一句,她悶悶地說,“不用了,天一亮我就離開。”
“小爺是可憐我的chuáng。”
無qíng說著,勾了勾唇角,就大步過來了,一把就撩開了她身上的被子,二話不說,qiáng勢地將她身體給撈了起來,不管她吃痛得直抽氣,直接往客房的浴室去。
孫青雙目一瞪,喉嚨梗在那裡,差點兒沒有嚇岔氣,身體在他臂彎里繃得死緊。
“無qíng,你要gān什麼?”
“吼什麼吼?”低頭看著她,無qíng突然又笑了,“我有名字,我叫祁狄。”
“……我管你叫什麼。我只問你要gān什麼?”
不顧懷裡的女人的拼命折騰,無qíng忍俊不禁地調侃了起來。
“小爺我要學雷鋒呢。替你洗澡,不求回報,也不會寫到日記里”
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可他說著,卻覺得身體裡一陣陣蘇麻,不由自主就產生了一種正常男人都會有的xing臆想。……就孫青這樣兒的老古板女人,壓在身上合到一處,會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不想沒感覺,一想他頓時心跳加速,血脈賁張,不由收緊了雙臂。
感受到男人身體的變化,孫青用力呼吸著,嚴肅了臉孔。
“無qíng同志,麻煩你放開我,我是你戰友,不是帝宮……”
不等她說完,無qíng就笑著打斷了她。
“孫青同志,你把無qíng同志想得太糟糕了!”
說完,就在孫青恨不得殺人的目光里,他態度友好地兌好了水,又放上了軍醫臨走時給的冷血秘方——活血化於的jīng油。他當然沒有真碰她,而是再一次叫了那個本來是準備陪他睡,卻一不小心成了孫青家小丫頭的小美人兒來。
“乖,給她洗好,上好藥再過來,一會兒哥哥再疼你!嗯?”
無qíng瞄了孫青一眼,捏捏小美人兒的臉,笑著離開了。
小美人兒不qíng不願地過來了。
孫青鬆了一口氣,沖小美人兒擺了擺手,跌跌撞撞地自個兒爬進了浴缸。
心鬆弛下來了,可剛才的事兒也真給嚇死了。有那麼一陣兒,她覺得大腦處於缺氧的狀態。
不得不說,扭傷腰骨這傷事兒,用熱水加jīng油泡一泡,確實會舒服許多。在熱氣騰騰的水裡泡了一陣兒,孫青再由小美人兒伺候著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慡利了許多。
小美人兒敷衍地給她擦好了傷藥,就迫不及待地出去了。
一個人睡在客房的chuáng上,孫青猜測著主臥里會有的顛鸞倒鳳,想到那小美人沖她來的無名火,又想到了何易哲那件惱人的事qíng,不由嘆了嘆,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
翌日,竟然是一個意外的大晴天。
經過了幾天纏綿的細雨,錦山墅像被重新梳洗過的大姑娘一般,煥然一新。
昨天晚上,權少皇在半路上換車走了,讓人將占色一個人送回了錦山墅。而他自己則去了警衛大隊的著火點兒裝點門面兒,一宿未歸。
占色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個囫圇覺,第二天醒來才知道孫青受傷了,晚上住在了無qíng的家裡。
一聽到這個消息,她直接就傻眼兒了。
不對勁兒啊!
就算無qíng的公寓離帝宮比較近,就算孫青傷得很重,也不至於吧?
他們回到錦山墅,不過就是多耽擱一個來小時,需要急成那樣兒?
奇奇怪怪的一群人!
亂七八糟的想著,她與十三吃過早飯,送他上了去學校的車,才長長的伸了一個大懶腰。今兒沒有孫青陪著,她這麼久以來,難得沒了跟班兒,突然就多出些好久沒有的輕鬆感來。
慡啊!自由!
可是——
占小麼這個人優點很多,可有一個惱火的缺點,她不會開車。
一直以來,她也覺得自己不合適開車。
第一,沒有方向感,開出去一百分之二百的迷路。
第二,她的思維太複雜太糟亂,經常一不小心就想走神了,很容易成為馬路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