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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占色要去機場接桑兒。
她起得很早,刻意打扮了不說,還找來艾二小姐來給她畫了一個淡妝。
“占小妞兒,看出爺的化妝水平了吧?”艾倫畫完最後一筆,掰著她的腦袋,傲嬌的抬起下巴。
占色左右照了照鏡子,讚賞地點了下頭。
“比起我只適合給中小學生化文娛表演妝的水平,確實好太多。”
“靠,丫會不會嘮嗑了?艾爺我這是品味與高雅並存,藝術與格調的化身,怎麼能和中小學的文娛表演相比?瞧瞧,你瞧瞧,看把你這小臉兒給化的,嘖嘖,太美了,美得爺都忍不住吧唧一口了。”
這個傢伙是又動口又動手的典型,說著就把腦袋湊了過來。
占色身上的jī皮疙瘩在地心吸引力的作用下,一直直往下掉,趕緊拍開她的手,“行了,艾二小姐,回頭再感謝你啊,我得先走了。”
“矯qíng!說你漂亮,尾巴還翹上天了!”艾倫撇嘴。
輕揚下唇角,想到一會兒小侄女就回來了,占色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心qíng實在好得不行。因此,為了滿足艾二小姐過度膨脹的虛榮心,她不惜自貶了。
“是是是!其實,不是我長得好看,完全就是你艾二小姐的妝化得好,把我給襯托得美了。如果我是一朵紅花,你的化妝技術那就是綠葉。沒有你,就沒有我,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愉快地斜睨她一眼,艾倫收拾起了她的寶貝化妝品,“要我陪你去嗎?”
占色笑,“不用,你四哥會陪我,他在樓下等著呢。”
甩給她一個大白眼,艾倫拎了她的化妝包就往外走。
“重色輕友!不跟你好了。”
“那是!”占色玩笑,“你一向只跟你家阿翊好。”
聽到這話,艾倫回過頭來,使勁兒沖她吐了一下舌頭,想了想,又歪著腦袋把她從上到下給打量了一番,語氣嚴肅。
“占小妞兒,我建議你,往後還是少打扮得好。”
在包里翻找著今兒出門要帶的東西,占色隨口問,“啥意思?見不得窮人喝口湯啊?天天就准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對吧?”
搖頭晃腦地盯著她,艾倫突然微眯起眼睛,一陣傻笑。
“我說真的呢,就你這樣的美人風qíng,本來就夠禍國殃民了,你要整天打扮成這樣去京都城裡走一遭,我真怕咱京都的美女都得單身。”
“去去去,貧嘴!”
占色好笑地瞪她一眼,不再理會她,自個兒去衣帽間裡找配衣服的包。
“誒!天道不公啊!”
抱臂拎包倚在門框上,艾倫沖她擠眉又弄眼兒。
她沒有開玩笑,今兒的占色確實很好看,一頭柔順的長髮如青絲披及腰身,瓷白玉質的脖頸邊,是婉約裙裝肩帶的一個小小蝴蝶結,再往下雙丶峰昂然,生養了兩個孩子還沒有一絲贅ròu的小腹平坦柔軟,修長的雙腿曲線在裙擺下與光潔的肌膚jiāo相輝映,那一抹成熟女人的風qíng與xing感,實在太容易引起男人的遐思了。
不不不!不僅男人。連她這個女人,也“被遐思”了!
呲了呲牙,她起身又跟了過去。
“占小妞兒,我總算搞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男人為你奮不顧身了。”
奮不顧身幾個字,讓占色心裡一沉,拎包的手下意識緊了一下,走了過來,拽了一把艾倫的手。
“少來酸我!你們玩藝術的人,姐惹不起。”
笑容更瀲灩了,艾倫紈絝勁十足地攬住她的肩膀,一股子輕佻勁兒。
“我說,就你這個小眼神兒吧,天生就有一種勾人勁兒。我這女人都抵擋不住,何況男人?誒,只是可憐了我們家阿翊了。”
腳步突地一頓,占色側眸,瞪她。
“艾小二,你帶心眼兒了嗎?”
縮著肩膀,艾倫摸了摸胸口的位置,煞有介事的一愣,“喲,今兒出門忘帶了。”
占色哭笑不得,直笑,“傻不傻啊你?總把自己老公拿出來埋汰。”
“嘿嘿,這不是咱倆就這麼一說嗎?占色,我發現你這個人吧,其實可以作為男人忠誠度和意志力的試金石。往倆往後啊,沒事兒的時候,就偷偷拿我家阿翊來試一試咋樣?”
扭了下頭,占色斜睨她,“你如果想找死,就試唄。”
艾倫搔了下頭髮,說得坦坦dàngdàng,“那誰不是說過嗎?99。9999,的男人都是視覺動物,還有0。00001,不是視覺動物的人,一準兒都是盲人!”
占色微微一笑,反問,“這話誰說的?”
“哈,我唄!21世紀最有影響力的思想家艾子,差不多能和老子莊子墨子什麼的齊名吧。”說到這裡,艾倫‘咦’了一聲兒,像個孩子似的,突然反應過來,下巴一抬,“哇哦,哥們兒,有沒有發現,我突然牛bī了啊,也能說出這種大道理來?靠!果然是近豬者黑啊!”
咳!
重重嗆了一下,占色差點兒吐血。
“求你了,開屏小孔雀,咱倆還是回見吧啊?!”
不懷好意地彎了一下唇,艾倫沖她chuī了一個輕佻的口哨。
“回見了,美女!記得做我的試金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