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這些的時候,她依舊躺著不動,睫毛也不閃動了,仿佛睡著了。
李歡眺望一會兒遠方,收回目光,卻見她的褲腳也微微捲起,露出藕似的白皙小腿。他一時興起,輕輕抓住一隻小腿,捏了捏,然後往上,正捏在最敏感的腳彎處,她“咯咯”一聲就笑了起來。
他也笑起來:“呵,原來你裝睡。”
她只是笑,不做聲。
“馮豐,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啊。”
“女人的心思都是很難猜的。”
“哼,別鬧我。”
“我不鬧你,我給你講笑話。”
“什麼笑話?”
她興趣缺缺,他卻自顧地就講起來:“話說,有一個窮困潦倒的中年漢獨自在海邊漫步忽然提到一個硬物,他低頭一看,原來是盞油燈。他拾起來,用衣袖拭掉上面的沙,巨大的燈神就出現了。中年漢問:‘按照童話來看,我是不是可以有三個願望》’燈神回答:‘不,那是童話慣用的誇張手法,我只能為你達成一個願望。’中年漢想,有一個願望總比沒有好。仔細想想,就提出一個要求:‘我很想去美國大峽谷旅行,但是怕乘飛機,朋友提議做郵輪,我卻怕暈船。你可不可建一條大橋,連接C城和美國?’燈神罵道;‘神經病!你可知道造一條這麼長的橋,需要多少鋼鐵水泥?不可能的事我不做,你再想一個較實際的願望吧!’
中年漢又說:‘我結過三次婚,又離過三次婚,每任妻子都怪我不了解她。你能不能令我開竅,明白女人不講話的時候,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說‘不需要’的時候究竟是要什麼?’燈神嘆一口氣道:‘那條跨太平洋的大橋,你要雙線還是四線車道?’......”
他見她還是不笑,自己也很誇張的笑起來:“女人的心思,就是這麼難猜,對不對?”
“哼!”
他的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頭,在她柔弱的黑髮上磨蹭著,聲音柔得仿佛剛剛佛過去的那陣晚風:“馮豐,我愛你。”
“這一生都只愛你,再也不會愛別人了。”
“我也知道。”
“呵呵,你gān嘛什麼都知道?”他哀嘆一聲,再他的男人若是這樣表白,其他的女人也如此回答? 一點也不激動,了如指掌的樣子?拜託,裝也裝得感動一點或者害羞一點嘛,為什麼要迮所當然的?吃定了自己?
他恨恨地:“那你說,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的?”
“很早啦。”
他追問:“早到什麼時候?”
她面上一紅,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神qíng:“我考研究生之前,有一晚喝多了,qiáng迫你答應即便我不喜歡你,你也要一輩子對我好……呵呵,你真傻,竟然真的答應了.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了......”
“那麼早?哈,可恨你當時還裝著喝罪了的樣子,原來足早有預謀,引我下套……”
“我哪裡預某了?”
“你早就喜歡我,可就足不承認,郟bī我許下^言.你知道,君無戲言,我就再也不敢去招惹其他女人了……”
“哼,君無戲言呢!”她的眼珠子烏溜溜地轉動,其實足知道的,就從那個時候開始,甚至在這之前,他就再也沒有和任何女人00xx過了,也沒有任坷女人了,就這麼一直憨著,憋死他.
他看她一膾壞笑,立刻明白她那種幸災樂禍的表qíng因何而來,低下頭,猛親她一下,恨恨道:“我可不管,出去後我們就結婚。這一次,你一定要嫁給我.”
“嗯,出去我就嫁給你.”
他雙眼發亮:“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他神采飛揚,心裡卻酸痛莫名,她答應得這麼慡快,也是因為篤定出不去了,也不願讓自己傷心,所以,那麼慡快地開了 “空頭支票”!
明知足空頭支票啊!
這一刻,他甚至沒有問她葉嘉一一問她有沒有想起過葉嘉.問她足不足全心全意!兩人見面後,他故意避而不談,她也絕口不提,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迴避著。
再問,又有何益?
即便足甜蜜的謊言,也足令人心跳的毒藥,
即便明知足空頭支票,他心裡還是那麼髙興,仿佛第一次真切擁有的那種興奮.他伸手在褲子口袋裡摸一下,拔出一對耳環,那是在拍賣晚會上竟得的.
被抓到這裡,他被換了衣腋,身上的一切物件都不見了,只有今天會見“寵妃”時,耳環又在身上了,估計是大口罩要他做“道具”的,可是,還沒拿出來,“寵妃”就悻悻離去了.
漂亮的耳環發出柔和的淡淡光彩,她笑起來:“人家求婚用戒指,你用耳環。”
“不要這麼自作多qíng好不好?誰會送你耳環?”
“哼,難道這裡除了我還有別的什麼人?你要送給難?”
他悠然道:“你管不著。”
可終究還是敵不過好奇,因為她越看越覺得這副耳環很面熟的樣子,問他: “你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