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來的.呵呵,你失蹤後,我和葉嘉參加了一個拍賣晚會,那個晚會拍的全是古墓出土物品,相當一部分是我在老白那裡見過的.我怕見不到你了,就買了這個東西……”他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在耳語,“還記得吧?這個東西足我送給你的,後來,你和迦葉逃跑時,就戴著這副耳環……”
她撇撇嘴巴,一張一合的,只有看口形才能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嘿,那是送給馮妙蓮的,不是給我的,關我什麼事?記住,我又不是馮妙蓮。”
女人啊!就足這么小心眼,
這樣的小心眼卻令他極其開心,長臂一伸,一用力,將那副耳拋出去老遠,混在糙地里,再也找不到了.
“李歡,你gān嗎?”
“呵呵,你不喜歡,我就扔了。”
“什麼人哪?專門買來扔著好玩?你耍什麼酷? ”她嘀咕,以為自己是言qíng劇男主角啊?動不動就扔戒指扔項鍊的,扔了,還不是得巴巴地去找回來?假打!
“我本來就很酷了,用不著再耍啦!”他笑噃嘻地擁著她,神qíng卻極其認真,“我今天見過‘馮妙蓮’了……”
“哦?”
他不理她疑惑的眼種,慢慢道:“以前,我一直認為你就是妙蓮,或者妙蓮,或者妙蓮就是你,二者是合二為一的。但是,今天見了‘妙蓮’出現後,我才發現,即使是馮妙蓮本人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喜歡她了。我喜歡的是馮豐,不是其他任何人,就算是馮妙蓮本人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喜歡她了。我喜歡的是馮豐,不是其他任何人,就算是馮妙蓮也不行......”他一字一頓,態度誠懇,“你要記住,我愛的是馮豐,只有一個馮豐!!!”
她gān笑三聲,笑聲低低地,仿佛周星星那種古怪的笑。心口又有點疼,仿佛某一種異樣的qíng緒入了骨髓,在微弱跳動的脈搏里翻湧,激動.酸楚.絕望.甜密.苦澀……萬般的滋味,只一種也說不出來。
李歡瞪著她,目中幾乎要she出凶光來:“你這足什麼回應?”
“感動到極點,無以言表。”
“唉,你難道就不能表現得含qíng脈脈一點兒?” 她好一會兒才咯咯地笑一聲,又好象那種不服管教的小孩子,眉毛一挑,神qíng挑釁――
“不能!”
“為什麼? ”
“因為你這樣說的時候,我總足想笑,呵呵。”
“我不是‘這樣說',而是表白,深qíng地表白! ”
李歡跌倒在糙地上,氣得胸口起仗,她卻貼在他的懷裡,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
她那麼幵心,笑得那麼開心!很長的日子,就沒見她這麼開心過,睫毛在眼帘處上下起伏,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子.
這樣的表qíng,令李歡也完全輕鬆起來,幾乎忘了二人置身在怎樣的環境,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
如果還有明天!
兩人都躺在了糙地上,微微有些夜霧了,李歡脫下自己身上寬大的白色的衣服鋪在她身下,他自己就赤棵著上身躺在糙地上。
“哎,李歡,你這樣,有蚊子咬你。”
“胡說,哪裡有蚊子?” 這裡的糙地上,糙、野花間雜,足按照相生相剋來保留的,;沒有絲毫蚊子的嚶嚶嗡嗡之聲.
她不說話了,枕在他的手臂上,右邊的臉完全貼在他的大的掌心裡,像一隻慵懶的貓咪,閉著眼晴,好一會兒才問:“你怎麼被他們抓住的?”
“呵呵,我去找你,他們自然也在找我,於是,就這麼來了。還有什麼比地震更好的機會呢?現在,我們兩個都是‘遇難者'了,他們幾乎可以說是毫無麻煩了。 ^
“你義是怎麼見到‘馮妙蓮'的?”
他淡淡道:“我們的一個熟人而已.她不過是應邀和幾個影視學院的學生一起演了場戲而已。”
儘管直身這樣的環境,馮豐還是覺得微微有些出乎意料,長嘆一聲,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人都是很複雜的.呵呵,我這矛明白,從古代的宮斗到現代人的職場.官場爭鬥,人xing一直是不曾改變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中國人的遺傳基因就是這樣,男人和男人斗,女人和女人斗,女人和男人斗……你沒看到,電梘屏幕上天天播放的帝王將相大戲,哪一部不是權謀和厚黑學的現身說法?幾千年了,想改也沒得改,也許,我們每一個人的骨子裡都足貪婪而自私的……”
她嘟囔道:“你gān嗎發這麼大一通感慨?”
李歡還沒回答,耳邊傳來一陴輕裉的腳步聲,一名護工模樣的年輕人來到了身邊,臉上是那種機械而標準的神qíng:“二位,天黑了,請回去用晚餐……”
李歡笑起來:“日落而息,看來,在這裡呆著還不錯。”
馮豐也眨著眼睛:“免錢飯也沒有這麼舒適的,我正好可以不用辛苦掙錢了,呵呵。”
李歡pk黑衣人
年輕人對二人的調侃充耳不聞,依舊是刻板的語調:“二位,請吧。”
他的這種神qíng,令人想起陳列櫥窗那些毫無生命的模型,李歡盯了他幾眼, 心裡覺得有些奇怪,馮豐倒因為見了許多次了,再加上劉子業那麼古怪的樣子都見到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淡淡道:“我也餓了,要吃飯啦.”
李歡點點頭,抱起她往裡走。
這期間,周圍的巧境布局,他已經詳細地,觀察過了,這片巨大的糙地四周都是數丈離的圍墻,圍墻上還是密密麻庥的電網,仿佛與世隔絕.他尋思,這裡應該是什麼管制區域,不然不會戒備如此森嚴.
心裡忽然大感恐懼,如果這樣的一個研究場所,有官方背景作為掩護,裡面的人在此胡作非為,更是會鮮為人知,單單指望葉嘉,自己和馮豐,哪裡還能逃得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