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山白回答道:“我並無大礙,只是恐怕之後教內的結界還得再加護一下。”
百爻點了點頭,將目光再次轉回了廣場的正中央。他順便還叫了人過來,把宴山白所代表的那一峰的玉牌掛在了一道矮牆上。
過了一會,山頂廣場上的巨大銅鐘忽然發出了一陣低沉的鳴響。這是有人從陣中出來的預兆!要知道到現在為止,這陣方才開了一個多時辰。在四神派歷史上,之前用時最短的宴山白也足足花費了近兩個時辰。
踏著雲霧,一身深灰色的勁裝。明明是十幾歲的少年,可是宴山白偏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yīn郁之態。
“掌門,峰主。”少年朝這邊等候著的眾人行了一個禮。
百爻道:“你是幾年所有第一中第一個通過了全部試煉的人,恭喜,自此你便是四神派的正式弟子了。”
少年再行禮,之後又抬起頭問百爻“請問掌門,我能否自己選擇要拜入哪一峰下?”
“當然”百爻點了點頭“凡是掛在這面牆上的玉牌,你都可以選。”他能感覺到的到,這個今年的第一併不想入自己門下。
只見一身灰衣的少年慢慢的朝諸位峰主身後那面掛滿了玉牌的牆壁走去,他像是早已瞅準的目標似的。
少年站在牆對面上下看了一遍,他忽然踮起腳尖,伸手將最上一排角落的那個翠綠色的玉牌給摘了下來。
灰衣少年拿著玉牌走到了宴山白的面前“應夕丞拜見師尊。”
……
這個少年身上絕對有問題!宴山白雖然在心裡已經生出了無數種猜測,但是面上卻仍做的滴水不漏。
他輕輕彎腰將少年扶了起來,這時百爻在一旁笑道:“看來師弟的名聲是真的很大,頭回收徒就把四神派今年的第一給收了進來。”
應夕丞朝宴山白說:“弟子已仰慕師尊已久。”
百爻過來輕輕的拍了拍應夕丞的肩膀,後又轉身過去給宴山白說:“師弟,這一輩弟子應以‘壬’為首字,你現在便可給這個徒兒起名了。”
“壬夕”宴山白頓了一頓說:“從此你就是我的大弟子了。”
等應夕丞再次行完禮向宴山白身後走去時,他忽然說:“師尊……你的劍怎麼好了?昨天它不是……”宴山白急忙打斷了他的話,但是站在一邊的百爻還是給聽見了。
宴山白極少見自己師兄露出如此嚴肅的表qíng,百爻抬眼看了一下宴山白,也走到了他的右手邊。
“師弟,你的劍怎麼了?”百爻朝著他問道。
……
第60章 修真(八)
宴山白不住伸手輕輕的撫了撫劍身,“無事”他對百爻說“等收徒結束再說……”
百爻看出了自家師弟的不對勁, 但是礙於現在周圍人實在是多, 不方便聊這個話題, 便又一言不發的站回了他剛剛的位置。
再過一個多時辰, 參加試煉的少年們一個一個的都走了出來。且說四神派每年的收徒儀式,除了前三甲以外, 別人都是沒有自己選擇到底拜入哪一峰下的權利的。而三甲裡面除了應夕丞之外,另外兩人全都看也沒看那面掛滿了玉牌的矮牆,便直接拜到了百爻門下。
終於宴齡棋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場試煉之後他的衣服略有些髒, 上面沾了不少的泥土和雜糙。他看到宴山白之後眼睛都變亮了,只不過這次礙於在場人多,宴齡棋終於忍住沒有像以前一樣往宴山白的懷裡撲去。
“拜見掌門,拜見峰主”宴齡棋上前卻給眾人行了禮。
不得不說,宴齡棋與他叔叔宴山白小時候的長相有那麼三四分的相似。面對著這個小傢伙,百爻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的宴山白。
“你叫什麼名字?”百爻笑著問, 雖然他早已經將宴齡棋的背景搞得一清二楚, 但是這仍不妨礙他逗這小孩玩。
宴齡棋奶聲奶氣的說:“我姓宴,叫做宴齡棋。”
百爻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頭頂, 指著對面那個掛滿了玉牌的矮牆說:“那裡凡是掛了牌子的峰, 今年都收新弟子。但你不是前三個完成試煉的,所以只能去看看,到時候究竟拜入哪一峰下,還是等看那峰峰主的意思。”
聞言宴齡棋有些傷心,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了,但是卻仍沒取得一個好成績。要知道無論是宴山白還是之前那個粉衣的龍女,兩人當初可都是取了當年的頭名的。其實這也不掛他,宴齡棋的實力其實已經遠超同齡人,他此回沒有取得前三,也是年齡太小缺乏經驗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