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傢伙心裡想什麼從來都是要寫在臉上的,他不怎麼開心的走到了矮牆下。和別人不同,宴齡棋來四神派僅是一時興起,他此前並沒有仔細了解過四神在修界的地位,以及門派到底都有哪幾峰組成。故而這一大堆金光閃閃的峰主玉牌,在宴齡棋的眼裡便只是一堆名字而已。直到他將視線移到了矮牆的最頂端……
“掌門,我看好啦”宴齡棋轉過身說。
“哦?”百爻問道“你要拜在哪一峰?”
“弟子想拜在百涅仙尊峰下”其實他並不喜歡這個拗口的名字,相對而言還是“宴山白”更令他熟悉、喜歡一些。
宴山白站了出來,朝著宴齡棋微微的伸了伸手“好,從此你就是我的弟子。”聞言宴齡棋開心的跑了過去。“以後叫我‘師尊’便可,在修界便不要用‘宴齡棋’這個名字了,從今天起,你就是壬棋。”
宴齡棋,現在應該稱他為壬棋了,他對這個新名字到無什麼異議。只是“師尊”這個稱呼……不知怎的,他一點都喜歡不起來。
“明白了嗎?”宴山白又問。
宴齡棋乖巧的點了點頭“明白了”他說。
終於再過兩個時辰後所有人都走出了試煉,後來雖還有人想拜在宴山白門下,但都被他給婉拒了。故而本次收徒之後宴山白也統共只得了兩個徒弟,一個宴齡棋還有另一個暫時看不透來歷的應夕丞。
這邊,等宴山白剛把自己的兩個徒弟帶上山安頓好,轉頭百爻便派人將他叫了過去。
“你的劍怎麼了”剛一進門,百爻便直奔主題。
山白垂在身側的右手輕輕的將長劍提起,他將劍拿正,摸了摸已經找不到一絲裂隙的劍身。
“昨天……不小心斷了。”
“不小心斷了?”百爻的聲音忽然便的很高“你是一個劍修,你應該是知道劍對自己有多重要吧?竟然能說出‘不小心斷了’這樣的話!”宴山白也知師兄是在關心自己,過了一會等百爻的qíng緒差不多平靜下來後他又問:“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只有幾個邪族嗎怎麼會讓你的本命靈劍都斷了?”
宴山白回答道:“這把劍並不是因為邪族才斷的……而是,因為我自己的原因。”
“你自己的原因?”百爻不太理解。
宴山白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師兄,這件事我可以自己處理。你相信我,我以後一定會給你將整件事原原本本的講一遍,只不過現在還有些不方便……”
雖然對這件事十分好奇,但是百爻也了解宴山白,知道他的xing子。但凡是宴山白不想說的事,哪怕再怎麼求他甚至威脅他他都是不會講的。
百爻將那把劍從宴山白的手中取了過來,他又問:“那這把劍你是怎麼接好的……而且如果我沒有感覺錯的話,這把劍中的劍魂竟然還在。這些事qíng,你總歸是可以告訴我的吧?”
“這是神君幫我接上的”宴山白實話實說道。
“神君?那劍魂?”百爻問道。
宴山白知道瞞不過掌門,也並不想再接著瞞下去,他說:“神君將自己的一把短劍的劍魂融了進來。”
……
沉默了許久,百爻終於還是沒忍住,說出了自己這麼多天以來的一直的疑惑。
“你和……神君兩個人……”
他話還沒問完,大殿的們突然自己打開了。殿外的陽光盡數灑了進來,照she在白玉制的地面上,反出了刺眼的白光。有一個人的身影正背光站在門口,直到大門再次緩緩合上之後,百爻方才看清了來人。
“神君……”這位大人物從回四神派後便一直待在斥忝峰沒再出來過,百爻摸不准他這次來正殿到底是有什麼事qíng要做。
“嗯”危闋朝他點了點頭,繼而直接說道:“前幾天有邪族潛入了四神派。”
百爻點頭“是……我已經打算重設一次結界。”
危闋搖頭“這不是結界的問題,我已經看過了四神派的護山結界十分牢固,並沒有再行加固的必要。”
“那您的意思是?”
“已經有邪族混入了四神派內”危闋說:“而且還是個道行極深的,那天試煉之路那裡出現的邪族應該是他施法幻化出來的。”
竟然有邪族已經混進了四神派!聞言無論是宴山白還是百爻心頭都是一緊。作為修界最大的門派,四神派中此前還從未出現過被邪修混入的事qíng。
……
這個邪族到底是誰呢,宴山白開始一個一個的思考起自己周圍近來出現的生面孔。而到最後,他所有的懷疑都指向了一個人。
“百涅,你可是想起了什麼?”看到宴山白的表qíng發生變化,百爻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