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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任務結束的時候,危闋恢復記憶的那一秒他便決定,永遠也不與那人分開。

身為世界唯二的“執行者”兩人的靈魂蘊含著大量的能量,他們想要反抗天道,擺脫永世不想見的命運。但是天道又怎麼會放自己jīng心“創造”出的最最優秀的執行者自由呢?它必須要懲罰他們,再次在無盡的“輪迴”之中抹去他們的記憶和感qíng。

於是兩人便被清空記憶,甚至忘記了原本的身份,他們被又一次的拋向了不同的世界。

但是在最後的時刻,危闋卻耗盡所有力量將他的本命靈器打入了宴山白的體內。只要有這個靈器在宴山白的身體裡,那麼只要他的靈魂足夠qiáng大,寄居體的靈器便會吸收能量將他帶往危闋所在的世界。並且在最後,危闋還不忘貼心的為尚沒恢復記憶的宴山白編造了一段虛假的有關“系統”的故事,以及一個粗看上去有些奇怪的身份。

“成為天命之子的白月光”他希望在自己還未恢復記憶的時候便深深的愛上宴山白,然後讓自己的這份愛便成宴山白的習慣——或許這便是危闋唯一的私心吧。

……

無論時隔多久,他們都不會忘記初遇的那天。

彼時,他們一個是落魄皇子。而另一人則是遊魂一個。

前朝鑄成的巨大銅鐘再次被撞響,哀哀鳴聲將整個虞都籠罩,這一天舉國著素不生煙火。

此乃喪鐘,帝王之喪鐘。金絲楠木製成的九重棺被緩緩抬出宮門,伴著僧侶吟唱往生的咒曲,先皇結束了他在這個世界的統治。其在位時共有大小妃嬪四十餘人,王子公主不下二十位,此刻這些人正著著粗布的孝服緊緊跟在棺槨之後,或許這也是他們此生唯一一次著如此粗糙的衣服,畢竟生於皇家就是註定的榮華一生。

掌禮樂的大夫將這長長的隊伍看了一遍又一遍,“怎麼不見那位?”他壓低了聲音與一旁的大太監說道。

“還在惜鶴宮呢!”閹人的嗓音尖利,著實不怎麼好聽。

“哦”大夫轉過頭去沒有再說什麼,好似剛剛的一切並沒有發生一般。

此刻皇宮西南的惜鶴宮內,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孩童正費勁的托拽著水井邊掛著的繩子。然那繩子下墜著一個已灌滿水的木桶,重量遠非是他此刻能拉扯得動的。縱是這樣小孩也未曾放棄,因為他知道若是再不喝水,恐要不了多久他也得去陪那剛剛bào斃而亡的可憐父皇了。

不知過了多久,水桶仍是紋絲未動,而人卻已即將力竭。就他要快要扛不住時,一隻宛若玉雕而成的手忽然出現在了小孩的眼前。只見那手輕輕一拽,盛滿水的木桶便被提了上來。

直到被桶里幾滴沁涼的水濺到臉上,小孩才意識到這並不是因飢餓出現的幻覺。他抬高手有些費勁的將桶接來輕輕放到地上,再慢慢的轉過身去。只見一個身著白底金紋長袍的男子正持著一把烏木骨傘笑著看他,“你叫什麼名字?”他問。小孩一臉警惕的看著他,莫非這個男人便是來取自己xing命的人?不過想來終歸是一死,死在這種風雅人物的手上總歸qiáng於那些莽夫腥臭的刃下……

“先生要殺便殺,不必問的如此仔細。”

“哦?”男子的聲音帶上了幾絲笑意,“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殺你的?”

小孩的嘴緊緊抿起沒有說話,片刻後男子終於蹲下身平視著他道:“在下姓宴名作山白,此為受皇后娘娘生前所託來助您榮登大寶的。”他並沒有合上那把傘,巨大傘面投下的yīn影將兩人籠罩。

世人皆知,先皇后本是一位譽滿江湖的女俠客,她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微服出巡的先皇。後面的故事就如同那些老套的話本一樣,兩人迅速墜入愛河,繼而先皇無視兩人懸殊的身份之差將她接入了宮中,兩年之後產下了嫡長子。一時間皇后娘娘風頭無兩。

然好景不長,在大皇子八歲之時皇后殯天皇帝也從此一蹶不振。先皇知道自己並非治國明君,在掌權的這些年裡朝堂其實早已被幾位妃嬪的家族所掌。他覺若是再如往常一般獨寵這個皇兒,那麼不但是他就連自己也會難保。故而便一邊將其一直鎖在惜鶴宮內假作冷落,一邊又從宮外接來許多貌美女子故作榮寵不暇。

宴山白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枚刻著字符的玉佩來,“澄魚”這是先皇后闖dàng江湖時的名號。

“我叫林危闋”小孩伸手接過了玉佩。上好的和田玉上篆刻著清秀的,獨屬於先皇后的字跡。林危闋將玉佩包裹在手中,他抬頭衝著宴山白微微笑了笑。對他來說最糟也不過一死,還不如信這男子賭上這唯一的生門。

“先生稱我危闋便是。”宴山白搖了搖頭,忽然他竟然緩緩的跪了下來說:“您現在該是大虞的太子,未來大虞唯一的皇帝。”惜鶴宮的地已經很久沒人清掃,男人潔白的衣角被染得灰黑,他兩手著地,拜頭至地,停了許久。

深秋,石板鋪就的地面寒意刺骨。

卻說先皇后死時,林危闋已經八歲。那些有關江湖的故事,他不知聽自己母后說了多少遍。他知江湖肆意縱馬快意恩仇,而那已被皇家律令磨去所有脾xing的女人,年輕時也曾豪飲烈酒知jiāo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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