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也伸出手,探了探自己的脖頸。
很燙。
如果沒有感覺錯……她好像是發熱了。
說實話,風寒這個詞無論是對於流光仙尊來說,還是對於雲中任來說,都是個比較陌生的詞彙。流光仙尊是修者,身體自然不會像凡人一樣脆弱,雲中任也用她的靈根當了三十年修者,只怕早忘了風寒是什麼感覺。
所以他們都忘了,唐棠現在的身體不是流光仙尊的,而是那個脆弱的唐家大小姐唐棠。
對於唐家大小姐唐棠來說,生病簡直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她像一尊脆弱的琉璃像,吹個冷風都可能往下倒。
她一路被雲中任劫來藥王谷,又是捆綁又是灌藥,好一番折騰,依著她的身體,能撐到第二天早上才生病,簡直算是給面子。
想通了這一點唐棠也沒慌,她支著身體靠著床頭,平靜又沙啞地說:「可能是昨天不小心吹了風,染了風寒。」
倒是雲中任比她看起來慌,他摸了摸唐棠的額頭,又說:「風寒?!」
「小病。」唐棠說,她閉上眼,咳了兩聲,「喝點熱水躺一下就好了。」
雲中任不語,他握住唐棠的手腕,緩緩往她的身體裡輸送靈力,藤蔓似乎感覺到主人的心情,順著床沿爬上來。
對於修者來說,風寒的確是小病,藥王穀穀主給人治風寒,可以說是殺雞用牛刀了。雲中任本來也鬆了口氣,但靈力剛沒入唐棠的身體,他的心就猛然沉了下去。
唐棠的身體就像是個篩子,靈力注入進去,別說治療,根本留都留不住,仿佛有個無底洞,在貪婪地汲取一切外來的靈力。
「沒用。」唐棠說,她也感覺到了雲中任的動作,醫修最常用的法子是往身體裡注入靈力,通過靈力來治療和修復身體。但唐棠這具身體留不住靈力,對她來說沒有用。她指使他,「你不如去給我倒杯熱水,讓我躺躺。」
雲中任還是不太甘心,又送了一陣靈力,發現的確無用,便依言去了,他看著唐棠喝了水,又將她扶著躺下,給她掖了掖被子,道:「還是喝點藥吧,我去熬藥。」
唐棠說:「這點小病,倒也不必。哎——」
雲中任不知道聽沒聽到,匆匆地走了,往日裡他不會如此莽撞,但不知道是唐棠的病還是什麼,讓他看起來心事重重。
唐棠望著他的背影,只得躺回被子裡。
困意重新襲上她的腦海,唐棠打了個哈欠,緩緩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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