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保證。」
「我保證,我保證。行了吧?」
於是時竟遙放開手,垂著眼說:「那你去吧。」
貓妖轉身走開兩步,又覺得時竟遙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可憐,她覺得那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但又著實心下不安,都已經走到門口了,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回過身小跑到時竟遙面前,踮著腳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在時竟遙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紅著臉落荒而逃。
留時竟遙一個人怔怔地撫上方才貓妖親吻的臉頰,呆立半晌,忽然笑起來。
他樂不可支的模樣如春花初綻,冬河破冰,秦流轉過身來,看著時竟遙的表情就知道貓妖又被騙了,她簡直沒眼看。
時竟遙一撩袍角坐上上首位置,笑容漸漸停了。
秦流看不懂這樣的時竟遙。有時候她覺得時竟遙堂堂掌門,成天厚著臉皮扮小可憐騙貓妖可憐他,令人不齒。但偶爾,秦流也會覺得,時竟遙並不完全是扮出來的,貓妖也並不是完全看不透他。
或許,像他這樣善於算計的人,像他這樣在感情中也要用計謀騙取憐愛的人,才是真正沒有安全感的人。時竟遙患得患失,是不是因為,他分不清楚,哪個是他騙來的吻,哪個是貓妖心甘情願給他的吻?
時竟遙凝望著貓妖遠去的方向,放鬆下來,靠在座椅里,單手支著額頭,合上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半晌,他吐出一句話:「笨貓。也就她願意相信人心。」
即使貓妖並沒有同意狼婉帶她回家的要求,也能看出來,對於狼婉的到來,她很開心。
笨貓。時竟遙想,他們根本沒有在關心她。人說見過真正的愛的人,是不會被虛情假意欺騙的。那為什麼她還看不明白?
狼婉眼裡有算計,有維護,就是沒有真心實意的疼愛。
秦流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作為最早站隊時竟遙的人,一般情況下時竟遙並不介意她開個玩笑或者說點什麼蠢話來調節氣氛,還會跟著一起笑,秦流對此心知肚明,並不介意偶爾當個有用的蠢人。但當時竟遙偶爾露出藏著溫和外表下的一面時,就連秦流都會怕他。
好半晌,他自言自語地道:「我都要開始懷疑是不是我給她的太少,才叫她去別處尋找他人的疼愛。」
秦流猶豫了一下,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插話,但事關貓妖,她還是說:「畢竟,人的一生是需要很多種不同的愛的。愛情,親情,友情……都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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