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看了她一眼,發現唐棠的表情很認真。「好吧……」她說,把手上的工牌塞到唐棠的手裡,「有什麼事可以叫我。」
秦流小心翼翼地帶著伶和景頌離開,她關上門,輕輕地一聲。
「噠——」
短暫又輕巧的一聲好像觸動了什麼機關,唐棠還沒想好怎麼開口,雲中任便猛地俯下身,抱住唐棠,帶著她一下摔到後面的大床上。
「雲中任,你……」
雲中任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裡。徒弟將師尊壓在床上,他終於做了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他狠狠咬住唐棠的耳垂,在唐棠的呼痛聲中含糊著道:「師尊,您說。不過,既然那個人說我們都是牧行之的分/身,也別忘了其他人的份。」
唐棠下意識仰頭,一片陰影投在她的臉上,時竟遙和沈流雲坐在床的兩邊,抓起她的手。
「遙遙,你說。」時竟遙露出那種如沐春風卻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他抓起唐棠的手,懲罰似的,咬住了她的指尖。
「師妹,你說。」沈流雲繃緊了臉。他捧起唐棠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唐棠目瞪口呆,還沒說什麼,只聽一聲嗚咽,一隻小小的黑狼順著縫隙跳上了床,它一路跑到唐棠身邊,舔了舔她的臉,用那雙鎏金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嗚。」它道。
……
唐棠:救命。
第124章 逐月三
沈流雲另一頭, 伶和景頌方才出門,便聽到一聲沉悶的「咚」的聲音,似乎像是什麼東西撞上了牆壁。
伶頓時緊張起來:「他們不會打起來了吧?棠棠……」
「這倒不至於。」景頌從她身後跟了上來, 他們打算在這裡停留幾天, 秦流便跟他們打了招呼, 說要去客房給他們收拾個暫時的住處。兩人站在天船的甲板側弦上, 不遠處的天玄宗弟子們紛紛投來奇怪的目光,無他,兩人的裝扮實在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景頌又把煙放在嘴裡咬著,含糊又意味深長地說:「就是有罪要受受。」
伶瞥了他一眼,沒接這話。事實上,她也不想與這人說任何話, 但有件事她疑惑很久了:「你跟牧行之很熟?」方才她可沒有忽視景頌提起牧行之時那熟悉的語氣。
「不算熟悉。只是……印象深刻而已。」
「噢。001景先生也會有印象深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