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立!決!」
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他面紅耳赤,一字一頓,簡直是聲嘶力竭地吼了出來。
而台下的人也沒有辜負他如此入戲,立刻拼命地叫好吹哨,甚至還有人站起來,將手裡的銀子砸在說書人的書台上。
整個茶館氣氛之熱烈,幾乎要掀翻蒼穹。
歡呼聲盤旋而上,一路傳進了二樓的包廂。
「噗……」
包廂里有一身著青衣的女子,她眉如遠山含黛,明眸皓齒,一隻紅潤的唇微微挑起,那笑聲正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
女子捂著嘴,搖頭笑道:「這些人真是越編越離譜了……」
而她身前的男子無奈地道:「別笑了……真有那麼好笑麼?」
雖是如此說,但他的耳根還是悄悄地紅了一片。
這倆人便是燕寧與牧輕鴻,他們這次出行,正是為了微服私訪,考察民情——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名義,其實只是燕寧想出來玩罷了。
說書人的故事在細節上確實有很多離譜的杜撰,但在大體上還是沒有錯的。
他們回到梁國後,牧輕鴻查清了當年參與這件事的所有人,也查清楚了黛妃其實早就知曉這件事——她曾經不小心聽過到了父親與手下的談話。
而清河公主卻是毫不知情的。但即使是如此,作為梁王死後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她也不能自稱無辜。
牧輕鴻血洗金鑾殿,殺光了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卻是人人叫好——梁王尚在位時屍餐素位,梁朝表面上看著十分風光,內里卻早已經被蛀蟲啃食殆盡,牧輕鴻所殺的,無一不是平日裡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污吏。
兩人一起清理了梁國的朝堂,建立了全新的「燕國」。
牧輕鴻血洗金鑾殿這件事之所以能流傳甚廣,甚至被編成故事,就是因為他在做完這一切之後,乾脆將其中緣由廣告天下。
他的目的是要天下人都知曉梁王時的醜惡面目,也要天下人都傳唱長孫皇后的仁慈與善良。
但除此之外,街頭巷尾談論最廣的還有一件事,那是令所有人,包括燕寧都疑惑的事。
不知道為何,牧輕鴻不肯稱王,堅持要燕寧坐上王位,自己還是做回牧將軍。
只有牧輕鴻自己知道,他只是在補償上一世那個孤單的「燕王」燕寧。
而他自己,作為一柄鋒利的劍,終於能為正確之人重新劈開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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