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年的心底埋了很久。
《槐序失約》出版了,出版的日子並沒有失約。
發行的那天也是個雨天,沈棠依拿到那單薄的書,一頁頁翻著自己的回憶。
她藏在人海里,才得以窺見,她再也不是那個隨心所欲拋頭露面的糊咖了,沈棠依甚至不敢承認這是自己的書。
一頁頁翻著,她只覺得謊言接著一個又一個。
「他安靜的時候,像是停在電線桿上的一隻鳥,孤零零的,有同伴靠近,也會小挪幾步保持距離。」
「我們都喜歡後山上那塊草坪,四月和他一起放風箏,少年的笑容襯托出的每個落日都美得令人難忘。」
「他不喜歡我喊他哥哥,更喜歡我喊他的名字。」
「但我告訴他,這怎麼行呢。」
「奇怪,我們之間並沒有隔著什麼,但宛如鴻溝。」
沈棠依摸著書脊沉默,她翻出了和出版社的對話。
「對,是一位先生出錢與我們合作了這本書。」
「那位先生並不願意透露姓名。」
時隔一年,沈棠依來到了英國,她按照當初偷偷找皮克要的地址來到了靳向晚當初所兼職生活的那家咖啡館。
那家店生意很好,在街角的盡頭,並不難找,街邊經常有賣藝的藝術者,還有乞丐也在這留下生活的痕跡。
她和FIona約在這裡見面。
那個女人依舊是那樣光彩照人,白得耀眼的肌膚,碧藍色楚楚動人的大眼睛,歲月在她細膩的皮膚上似乎並沒有怎麼留下痕跡。
沈棠依點了杯紅茶,她慢慢品著。
「我的丈夫死於戰場上,他是他們國家所敬佩的英雄,卻永遠離開了,當我成為寡婦的第二年,遇見了Kerwin。」
「我不善於和華人有什麼交集,但是他很特殊,非常能與我的悲情產生共鳴,仿佛他也經歷過這樣生死離別的事情。」
「他說在這樣陌生的國家裡想要找一個依靠,我看著那樣年輕的男人,那雙蔚藍異色的瞳孔像是寶石,很特殊並不常見,我常常分不清亞洲人,我覺得他們都是一個模樣。」
「可偏偏我的丈夫是亞裔混血,他也寡言不愛笑,他們眼睛的形狀很像,我告訴他,我會幫助他,但是他必須幫助我去找到我的丈夫。」
聽到這裡,沈棠依頓了頓,「可是你的丈夫……」她遲疑著,還是沒有說出來。
「是啊,我也想知道這個年輕人怎麼辦,可是他答應得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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