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陶白歌直接氣笑,她搬了個凳子,一屁股坐在石頭對面,指著炕上的繩子道,「你管這叫邀請?」
「這事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所以得做做戲,抱歉。」石頭道。
陶白歌看著跟前頭越來越低的男人,嘴角抽了抽,之前的酷哥呢?
老實說,她不太想答應這個事,她目前只想找到遲風入,然後便是得到x的線索尋找破除循環的方法,完成副本任務,帶著遲風入離開。
但是……她在這裡幾乎碰不到什麼人,目前為止,唯一能打探消息的也只有石頭。
最終,陶白歌長長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們什麼時候去?」
石頭原本因為陶白歌遲遲不應聲變得暗淡的雙眸瞬間亮起,他咧開嘴笑道:「我們先休息一夜,明天再出發。」
這笑容燦爛得像是這風雪寒天中的一朵破土而出的花,眼中不再有敵意後變得清澈,就像一汪水一樣溫柔。
陶白歌看著他竟然有一瞬的晃神,這樣的笑容,她許久未見了,上一次見是六年前。
壓在心底的情緒,因主人一時看守不住噴涌而出,陶白歌閉了閉眼,顫抖著吐出一口氣道:「好。」
這一夜,陶白歌睡得很不安穩,噩夢讓她始終不得深眠。
這個夢很是詭異,依舊是這個房間,這個炕邊,然而,地上睡著的卻並非石頭,在夢中的想像中,那是一具凍得僵硬,臉上甚至布滿青黑屍斑的屍體。
陶白歌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捆在了床上動彈不得,她用力掙扎著,恍惚間,好像看見地上的屍體動了一下。
隨著潛意識的示意,夢中的視線瞬間移動到屍體上,陶白歌凝神看去,但依舊看不清是屍體的臉。
突然!原本趴著的屍體突然旋轉了一圈面向陶白歌,嘴唇牽扯著屍斑動了動,他努力地張大嘴巴想說些什麼,但因為面部的肌肉已經被凍得無法蠕動。
隨著嘴巴越長越大,他的眼睛也逐漸鼓出,就在這時,他的喉嚨中艱難地擠出來了一個音:「jiu……」
這個字還未完全說出口,他便徹底沒了動靜,一雙鼓出的眼球長在青灰帶著屍斑的臉上,勾勾的盯著炕上的人。
窗外的風嗚嗚尖叫著,颳得像要將整個屋子拔地而起,陶白歌覺得頭痛欲裂,掙扎著就要醒來。
就在她眼睛將要睜開的那一瞬間,夢中的意識突然清明,將目光遞到了炕邊屍體的臉上。
她看清楚了這是誰的臉!
那張臉上有著濃密的鬍鬚,幾乎完全遮住了面部輪廓,臉的主人在白天給過她一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