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廝早就受夠了常鈺風那臭脾氣,如今小姐親自發了話,他們巴不得呢。
當晚就將清粥端到他面前。
看著碗裡的白米粥加青菜葉子,常鈺風怒了,「你們當我是什麼?青蟲嗎!我要吃肉!」
有小姐撐腰,兩小廝也不再忍著,冷聲道:「常公子若是不願吃,那我們便端回去了。只是你要的肉,沒有。」
常鈺風是聽出來了,沒徐知夢的吩咐,他們可不敢這樣。
他氣得牙痒痒,奈何腿傷還沒好,把青菜當做徐知夢嚼碎了咽下去。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等著!等他能蹦能跳了,一定叫她好看!
三天後……
「啊啊啊——」
一大早,怒吼響徹整個前院,連鳥兒都驚飛了。
徐知夢來到常鈺風屋內,看著他那想咬人的狗模樣,樂呵呵道:「怎麼了呀?」
「你!」常鈺風剛換了藥,忍著痛下床,本想要走過去,結果走了幾步又不行了,他只能靠在案幾,罵道:「你個毒婦!」
徐知夢笑得更開懷了,「好吧,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將『毒婦』二字貫徹到底。」
「你、你想幹什麼?」回想起他被追打的場景,常鈺風眼神驚恐,想要逃,卻已經被兩小廝圍住。
徐知夢一步步走來,就像踩在常鈺風的心臟上,讓他有種要窒息的感覺,「你不要過來啊,不然我跟你同歸於盡!」
徐知夢就喜歡看他這幅明明膽都嚇飛了,還死倔死倔的。
從花瓶里抽出兩根臘梅枝,徐知夢朝著常鈺風揚了揚,「這東西雖然沒有藤條抽著痛,但是抽你傷口上,還是有效果滴。」
常鈺風慘白著臉罵道:「瘋子!瘋子!徐知夢你就是個瘋子!我就不該救常溪風,讓你抱著他的屍骨痛哭!」
「溪風也沒讓你救他啊。」
「呵,合著是我自作多情咯。」
徐知夢玩兒似的甩著臘梅枝,有朝常溪風靠近一分,「你特意跟著他,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狼來了,你就跳出來了,我很懷疑你再玩苦肉計哦。噢~~我明白了,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想跟你哥爭寵?」
「我呸!」
徐知夢往後一跳,躲過了他的唾沫星子。
「誰稀罕你這個醜女!我告訴你,要不是皇太……」聲音忽止,常鈺風轉身就要回床上。
徐知夢眉毛一挑對小廝道:「把常公子抬去郎侍屋中。」
「混蛋!不許碰我、啊、我腿痛、痛痛痛……」
就這樣一路痛到常溪風屋子裡,常鈺風臉上早已布滿了細汗。
「你把他抬來這裡做什麼?」
常溪風現在可以走動了,今天特意躺在搖搖椅上,對著門看院兒里的雪景,結果突然冒出慘叫聲,緊接著常鈺風就被抬了進來,還擋住了美景。
「哥!」常鈺風開始控訴起徐知夢的暴行……「你快管管她吧。」
常溪風卻道:「你話說反了,應該是妻主管我。」
沒出息!
常鈺風牙齦都要磨平了。
不是說這女人特別寵他哥嗎?就算被砸破了腦袋都要護著他哥嗎?這會兒怎麼突然示弱了?這還是人人口中驕縱蠻橫的常溪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