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酒液余了滴沾在下唇上,在燭光的照應下透著幾分光澤。
「嘿,那紅酒香檳和這個比,老闆更喜歡哪個呢?」
「都喜歡。」
「老闆你貪杯哦。」
常溪風笑了笑,本來還清晰的視線忽然間慢慢模糊,眼前的徐知夢正在影分身……
「呃?」
「老闆?」
徐知夢看出他的異常,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會醉了吧?」
那酒聞起來挺淡的,徐知夢就直接給常溪風倒滿了一杯,他也覺著沒什麼大不了,直接一口就悶了。
不會吧、不會吧、老闆竟是一杯倒?
徐知夢給自己滿了一小杯,也一口悶了,然後……
「老闆你是不是會忍術?」
「唔……徐知夢?」
「老闆你不要亂晃啊。」
兩個人虛眯著眼,腳下像是踩著棉花似的,踉踉蹌蹌地朝對方摸索著走去。
「老闆這酒……有毒……」
這就是天旋地轉嗎?
曾經部門聚餐,只看見過男同事們喝大了,走路東倒西歪的,沒成想自己能體驗了一把。
「老闆我走不動了。」徐知夢怕跌倒,乾脆閉上了眼,只想著把自己安全掛他身上。
常溪風腦袋昏沉沉的,現在他只想上床躺著,突然身體一重,差點堅持不住倒地,幸好身後就是桌子可以給他靠著。
忍著腳痛,常溪風推了推,「起開……」
徐知夢也想動,但她覺著身體像是被灌了鉛,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常溪風憑著力氣,喊來了三隻。
三隻一看二人醉態都呆了,怎麼好好的,突然就醉了?
將二人扶到床上,為他們解了衣裳後,三隻就出去了。
徐知夢比常溪風醉得沉,倒也安靜,沒吼沒鬧,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常溪風就沒她那邊安穩了,腦袋昏昏沉沉不說,偶爾會伴有針扎似的陣痛。閉上眼睛,亂七八糟的畫面比走馬燈的速度還快。睜開眼睛,又什麼都看不清,黑乎乎的一片像是處於一個混沌的世界裡。
「難受……」想翻個身,感覺到肚子上有個什麼東西壓著。
常溪風來了脾氣,也不管這是啥,直接朝里側翻,耳邊響起不滿的悶哼,他也不管了,枕著柔軟,舒服地閉上了眼……
晌午時間。
「小姐?常郎侍?你們醒了嗎?」冬雪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會兒對知夏說道:「好像還沒醒。」
知夏看著天,「再不起來,馬上就要吃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