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趕緊改口,「是駙馬爺,」他看了眼書房的位置,慶幸自己托著病體音量應該不大,不至於讓公主聽見了
見狀,魏瑾亦是心如刀絞,表弟的謹慎克制都是為了他能安然無恙地生存。魏瑾在心裡默默發誓,這樣見不得光的日子就快要結束了。他露出長兄為父般的慈笑,手在韓元的肩上落了落安撫道:「無礙的,我既是魏瑾的兄長,你自然可以喚我表兄。」
當著蕭嵐的面兒,高舅母都喚了,韓元一句表兄而已,全然不在話下,遑論蕭嵐也喚了高舅母。
韓元自是曉得魏瑾的安撫,他如今還是罪籍,可術業從未落下,老師都是魏瑾用重金聘請而來,他不會無辜魏瑾的良苦用心!也正因為懂了世間的道理,才更明白魏瑾的不易和艱辛。他沒說什麼,嗯的應聲。
砰的一聲,驚的書房裡的蕭嵐跳下羅漢榻,窗扉已重重的地合上,縫隙處還夾著一根羽毛。
高氏在院子裡喚,「駙馬爺,是鴻禿。」
蕭嵐眉梢挑了挑,鴻禿也對這裡很熟悉啊!再看了眼窗隙上夾著的羽毛,想來它氏見開了窗要飛進來的,
駙馬的挺拔身影已在窗扉的外側,伴隨著幾聲嘶鳴,駙馬徐徐捲動著紙條展開。蕭嵐再用叉竿撐起窗棱,只見駙馬的臉色瞬間布滿了陰霾。
彼時有策馬聲沖入院子,是管事,他火急火燎地跳下馬,在院子外看了又看,直到翠竹喚他這才急哄哄地迎到窗棱外頭。
「公主,銘殿下氣沖沖地進了宮。」
「可知道是何事?」能讓姑母動氣得事,莫非是,蕭嵐的猜想得到了駙馬的證實。
「南宮思遠重傷危在旦夕,長房的兒子輩要和二房的孫輩爭公爵。」
恰時,又一匹烈馬停在院子門外,是宋都尉,他疾步行至駙馬身前拱手,「駙馬爺,族老魏碩明差人來了巡防營,請您務必去一趟侯府,有緊要的事。」
魏瑾黑眸凝滿了碎冰。
侯府雖不如公主府的頤園占地廣闊,但貴在歷史悠久、底蘊雄厚,這裡住過大將軍、閣老重臣,甚至某個朝代冊封了親王的皇子。是以,當初先皇將這座宅子賜給魏武侯時,整個魏氏可謂是蓬蓽生輝。
李代桃僵成婚以前,魏瑾只在這裡住過小半年,後來父親去世,他入了國公爺的眼,便日日宿在軍營了。
重重回廊雕欄畫棟、各處院子精緻蔓延相連的長廊、奼紫嫣紅的園林、白墨交錯的假山、或是湖光山色的水池,都令魏瑾厭惡。
侯府里的下人見了他,幾乎各個都退避三舍,都知道他不得侯爺夫人的喜愛,生怕接近了他惹禍上身。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