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瑾艱難的聲音漫過來,「嵐兒能否幫為夫?」
即便猜出他有揶揄的壞意在裡頭,蕭嵐也移步過去了。
離的近了,清冽的烏木墨香沁入蕭嵐肺腑,駙馬的身量很長,她只夠的著他的下顎,因為要給他套袖子,走動時,發頂的青絲時不時掠過魏瑾的下顎,她毫無知覺。
「手抬起來。」
「嗯。」魏瑾乖巧地聽著她的聲音做動作,長長的眼睫低垂。他看著圍著自己緩慢轉動的纖瘦身影,肩上的冷意瞬間消散,他們猶如一對年代久遠的夫婦,過著最平淡的生活,說著最平常的話,卻交織出最牢不可破的情絲。朦朧的燭火照了過來,她雙頰亮起桃花一般的光暈,嫣紅的唇瓣微微綻放,如嬌艷欲滴的花蕊,水潤光澤。
魏瑾微微欠身,抬起得手緩緩落到少女烏黑飽滿的發頂上,「嵐兒。」他的聲音非常輕,就像捧著易碎的夢境那般小心翼翼,手指一下西輕撫濃墨的青絲。
感覺到溫熱的掌心,蕭嵐揚起小臉,眼睫撲閃了閃,「弄疼你了?」
魏瑾緩緩搖頭,「不疼,嵐兒很貼心。」
蕭嵐鬆了口氣,也終於給駙馬套好了中衣,系帶時,她發覺駙馬前腰的左側有一道燙傷的疤痕,像極了炮烙之刑留下的。
見她動作停了下,魏瑾追著少女的視線瞥去,料定她是看出了問題。炮烙之刑都用於罪犯身上,魏瑾曾隨阿娘流放了六年,二人身上都有火疤,可他腰上的這傷卻不是那時候留下的。
「是兒時,兄長傷的。」
那時候,魏瑾和阿娘被父親的親衛接回了侯府,父親還在前線,只能交代親從幫襯著照看。溫檐沒想到韓氏和魏瑾還活著,氣的大病了一場。魏麟因此來找魏瑾和韓氏的不快,咒罵他的阿娘不知廉恥......
答案雖和蕭嵐料想的不差,可緣由她卻覺得不可思議,「大伯兄虐待魏瑾,為何連親生弟弟也如此?真是喪心病狂!」
她沒在這個關節上多思,魏瑾沉重的心卻是一落千尺。
「殿下,皇后娘娘來了。」
魏瑾穿戴好,蕭嵐若無其事地去開門,見管事神色瑞瑞,不由得好笑,「怎麼你怠慢了皇后娘娘,為何神色慌慌張張的?」
「蕭茵殿下和溫二姑娘也來了。」管事是料理頤園的能手,自然不會怠慢了皇后娘娘,他是怕殿下不高興!前不久,殿下才在頤園下了死命令,不准溫二姑娘靠近,可對方是跟著皇后娘娘來的,門房和侍衛都不敢出聲更別提攔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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