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院的長街又一次熙熙攘攘地吵起來,和上一回放榜的熱鬧喜慶不同,這回大傢伙兒都是面色深沉地來求證的。
「為何考入一甲三子的儘是京都的考生?因為他們都作弊了!」魏麟扯著嗓子高呼,「吏部考功員外郎李顯托首輔大臣姚鴻危給他兒子李荼走後門!」
他沒嚎一嗓子,那些個小弟們就跟著嚎一嗓子。
很快就惹來一群譁然。
二甲和三甲的進士人選有一大半都是京都人士,其餘的便是各地學子中的翹楚,不過今年的一甲都花落京都,在往年卻是不曾有過,委實是頭一遭。
不知誰問了句,「你有什麼證據?」
「我昨夜在蓬萊酒樓親耳所聞,吏部考功員外郎在蓬萊酒肆向首輔大臣姚大人致謝,說沒有姚大人,他的兒子李荼就考不中!」魏麟將所聽添油加醋了一番,「我所言句句屬實,還望這二位大人來此與我當面對峙!」
說著,他推了一把在旁畏畏縮縮的兩個布衣扮相的男子。
身子胖的人說,「草民是蓬萊酒樓的掌柜,昨夜首輔姚大人的確來了小店,可小人不知另外一人是誰。」
身子瘦的人說:「草民是蓬萊酒樓的夥計,昨夜進去送茶水時聽到了這番話,可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啊!」
魏霖看了眼侍衛,侍衛將二人帶了下去。魏霖小步繞圈,「諸位都聽見了,我說見所聞屬實,倘若有假或是有誤解,也該這兩位大人出面親自說清楚道明白!否則對外地的考生就是不公平!」
魏麟的小弟在隱匿人群里煽風點火。
「不公平!要求首輔大人和吏部考功員外郎出面對峙!」
「對,我們寒窗苦讀十二載,為的就是日後能一展所長,先皇建立大齊,延續科舉制度,今上又興改律法,為的就是要明珠不受蒙塵,科舉選士不應該看出生和家族,只重才學!」
「我等都是落魄的世族,只有刻苦耐勞興許會有出頭的一日,也能為朝廷效力,自此改門換楣,光宗耀祖!可若是科舉選才也只要京都的學士,那麼天下的考生就沒必要參選了!」
而京都或是地方上落第的進士,正是滿腔苦悶無處發泄之際,這會兒被一煽動,也起了渾水摸魚之心。
「既然魏小侯爺有異議,按照我超律法疑不用的原則,此次考試結果該不予認可。」
這話自然冒犯了入第的考生。
「既然只有一甲等的三人有嫌疑,為何要拉上所有的考生?這也不公平!我們都是勤勤懇懇考出來的,絕無作弊的可能!考不上就找找自己的原因,為何要懷疑所有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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