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麟是真病發了, 可因為之前戲弄過眾人一回,導致他躺在地上無人問津了良久才被抬起來送回魏武侯府。
貢院還需要禮部尚書徐正清善後, 鬧事的都是落地的進士,念在他們都是寒窗苦讀的學子,是以各個暫扣在京都,待徐正清啟稟皇上後定奪如何發落。
吏部考功員外郎李顯攜子騎上馬回府。
「這回多虧了魏駙馬,改日還是要登門拜謝。」兒子雖在外人面前漏出殘缺,但反而獲得了更多的正道之光, 日後旁人再看兒子只會說他身殘志堅的棟樑之才!
李荼頷首,「兒與父親想到一塊了。」
魏武侯府就沒那麼平靜了。
溫檐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和三名要奉承她的寒門女眷打葉子牌,一聽說兒子病發,當即摔了桌子, 葉子牌掉了一地。
「哪個不長眼的畜|生要害我兒?」
管事的當然不敢說是蕭嵐殿下害得大郎病發, 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推出旁人,「......二二二郎在。」
「又是那個庶子!」溫檐氣結。
諸位女眷也都只當溫檐是罵的豎子,她們還都是有求於溫檐的, 自然好好安撫溫檐,話說了一半, 就有侍衛風風火火地抬著擔架進來,她推開那些說好聽話的女眷, 步上前卻沒見到魏瑾, 冷聲問族老魏碩明, 「他人呢?」
魏碩明冷笑,「宗婦不如想想,如何保得住你綜婦的位置先!」
溫檐背脊一僵, 不好的冷意襲上心頭。
另一廂。
魏瑾正在府外頭馬車上, 勸蕭嵐不用進去, 後者滿臉不認同,「想好了,一會兒他們聯手欺負你,我可不再進去幫你。」
「這麼怕為夫被欺負?」魏瑾眸中泛起促狹的笑。
蕭嵐翻個白眼,「駙馬別多想,頤園的人被欺負了,丟的是本宮的臉。」
「為夫向你保證,絕不會丟你的臉。」魏瑾拍了拍她的手,跳下馬車,進入侯府。
魏武侯府的前廳。
溫檐已和族老魏碩明吵過一次了。
魏霖為了拉下魏決,不惜用捕風捉影聽來的話造謠生事,還污衊當朝的首輔大臣姚鴻危,這爛攤子只得考魏碩明去收拾。他氣魏麟為了一己的私慾,至親情不顧,險些毀了魏決的前程。
溫檐卻認為魏碩明小題大做,既然最後的結果是一場烏龍,根本就沒必要揪著兒子的錯處不放,何況兒子已病發,這時候談什麼公事?
「宗婦莫不是忘了與我之間的協定?」魏碩明質問。
溫檐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麼協定?我近來睡不好、吃不下,總是記不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