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
膳後,父子倆協定收網計劃。
相爺府。
「要用我們的女兒去和親,為何皇后那裡一點消息都沒透漏過來?」相爺夫人李氏聽了滿臉不可置信,她回味起這段時間女兒們婚事的不順,神色恍然大悟,「怪不得前些日子那些交好的官太太一個個都躲著我!指不定他們早就聽到了風吹草動!」
溫庭祿陰沉著臉不做聲。
「重陽節宴上,太子表哥選了邱家的女娘,姑母還勸我等稍安勿躁,現在想來,定是那時候蕭家就有打算將我用來打發南召國了!」溫南菱焦急地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她拉著溫庭祿的袖子,央求:「父親去求求姑母,女兒不要嫁去那等蠻荒之地!」
怎麼說她也喚當今聖上一聲姑父,蕭家定然會念念舊情的!
在大齊,她是唯一能和蕭嵐、蕭茵並列的貴女,該匹配的是大齊的戰神、她的表哥,然而先皇的私心讓蕭嵐早早地霸占了表哥!
「南詔國民風孟浪,都是一些粗蠻之人,南詔國皇后和公主蒙特嘉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蒙特舍一看就是個傀儡皇帝,菱娘若是嫁了過去定然會吃苦的......」
李氏哭哭啼啼、溫南菱言辭激烈。
二人一哭一鬧吵的溫庭祿頭疼不已,他看了眼窗外深黯的蒼穹,想著若是兒子在身邊,兵權在握,他們溫氏也不至於讓人擺布至此!
和親的人選定了下來,後宮也是一片祥和。
姚鴻危應姚貴妃之邀,留鍾秀宮用晚膳。
「琴兒、景兒,快敬你們舅父一杯。」姚貴妃和一雙子女齊齊向姚鴻危敬酒,「這次能化險為夷,定然是哥哥的功勞。」
當初南詔國入京要求娶大齊的公主,姚貴妃宮裡的眼線就告訴她,皇上不會把蕭茵嫁到南召,那麼極有可能是她的女兒。
為此,蕭琴偷偷躲著哭了好幾回。姚貴妃心裡很清楚,皇上納她入宮是為了平衡朝堂還有溫氏,對他們母子三人沒有夫婦的情誼,對兩個子女雖然悉心栽培教導,可都抵不過這大齊天下的安穩。
是以,姚貴妃私下裡尋過好幾回姚鴻危,好在,他替他們母子三人解了圍。姚貴妃沒有爭儲的心思,只期盼一雙女兒能在身側到老。
蕭琴和蕭景溫聲,「孩兒謝舅父運籌帷幄。」
二人尚是少女心性,喜樂哀愁溢於言表。
「這件事不是老臣的功勞,」姚鴻危卻抬手一擋,「娘娘誇讚,老臣受之有愧。」
蕭琴和蕭景都看了眼母妃,姚貴妃只當姚鴻危是謙虛謹慎,她和姚鴻危並非一母同胞,猜不出首輔大人的心思,也深知兄長心思縝密,就不強求,而是招呼他,「哥哥吃菜,涼了就可惜了。」
姚鴻危應了是,也沒再做解釋。
有人歡喜便有人愁。
碧瓊宮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