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鴻危神色嚴肅起來,「那要看皇上將此案定為家事還是國事。」
在朝堂沉浮多年,姚鴻危怎會看不出皇上掙扎搖擺不定的心緒?
「此案若按照國事來定,那麼就是公開魏瑾以及魏宅相關人等的罪行,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這就意味著,蕭嵐和小叔不倫的事跡也要公諸於眾。
「不成!」蕭恆一口否決。
邱赫鬆了口氣追問,「若按家事呢?」
姚鴻危瞥了邱赫一眼,略微嫌棄道:「該和離的和離。」
邱赫恍然大悟,暗道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蕭嵐殿下委身的是魏瑾,可婚書上嫁與了魏麟,只要二人的名字和離了,再捂嚴實了,就不存在小叔和嫂嫂不倫的非議!
初二這日。
蕭嵐和魏麟的和離書送到了魏宅,由掌印李厚的督促下,讓魏碩明做主,在二人的婚書上做了個了解。
「這事辦妥了,可還有一事沒成,還得勞駕族老隨咱家走一趟。」掌印甩了甩佛塵,身後的禁衛軍上前魏碩明扣押了起來。
魏宅眾人即刻人心惶惶。
「我父親犯了何罪?」魏決擋著禁衛軍,他是探花郎,禁衛軍自然要敬重,沒動粗的,而是看了眼李厚。
可不等李厚發話,魏碩明推開兒子,不辯也不解釋,「我跟你們走。」
他深深看了眼兒子,張了張口到底沒臉面開口。
當看到蕭嵐殿下和魏麟的和離書時,魏碩明就知道他逃不了了,在一眾老小擔憂注視地眼神中,由禁衛軍扣押出去。
魏決怔怔地看著,隨即拉著李厚,「掌印大人,煩請告知,我父究竟犯了何罪?」
禁衛軍都出動了,非同小可。
「探花郎稍安勿躁,咱家也不知。」李厚是真不知,來的時候皇上只說了魏碩明絕不會反抗,反而會乖乖伏法就範。
到底是探花郎,日後指不定會成為皇上面前的紅人,李厚不想將人給得罪了,稍稍透露了一點,「探花郎可去榮國公府問問。」
魏決致謝。
三日後,蕭嵐殿下和大齊戰神魏麟和離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
年關之際,滿京都處處熱鬧繁華,街頭巷尾熱潮不斷,有走親訪友拜訪賀新春的,也有趁著時機想看婚嫁的。
百姓們坐在一起就愛嘮嘮家常,說著不知誰將話題挑了出來。
「前些日子,大齊戰神挨家挨戶地奔走相告,蕭嵐殿下和他同坐一匹馬,看著可恩愛了,怎麼說變就變納?」
「再恩愛沒個子嗣,就不成家,女人沒個傍身的,遲早會被丈夫嫌棄。」
「按說也是啊,二人成婚快一年了,蕭嵐殿下那頭是半點兒動靜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