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沒想過一了百了!
可她是大齊的公主,她不能只為了自己!
只能一遍遍地質問,一聲聲地喚他名字。
她真的好想好想他,雙手緊緊摟著不妨,既然是夢,就讓她狠狠放縱!
「我記得嵐兒,我沒忘,等這一仗結束,我一定娶你。」聽蕭嵐哭的呼吸不勻,魏瑾慌道,大手憐愛地撫順她凌亂的青絲,撥開黏在她臉上的頭髮。
蕭嵐發泄了鬱結,適才察覺到臉上的觸感真實而溫暖,她手繞到男人的胸前輕輕推開,先是抓住他的手看了又看,是那雙夜裡一遍遍愛撫她全身的手。
定定地看了一會兒,一口咬了下去,直到落上了牙印,她仰起頭問,「疼嗎?」
魏瑾一蹴而就的眉頭舒展,搖頭。
到底是不是夢?蕭嵐將自己的手送進口裡,卻被魏瑾輕輕握住,蕭嵐從魏瑾口裡聽見了答案,「不是夢。」
彼時,蕭嵐才覺牢房裡還有兩人!
一個上官彥,另一個則是方才的獄卒頭目、或者應該說,是個和宋都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蕭嵐的臉上還掛著淚珠,懵昏的意識漸漸清明了幾分,看了眼身下的草灰,又回想方才進來牢房時,獄卒頭目兩眼見了鬼似的、還慌不擇路的將她的嘴堵了,她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
而魏瑾也沒有死!
失而復得,本該很開心的事,可蕭嵐卻哭的更大聲了!
「你又騙我!你又騙我!」她一遍遍捶打魏瑾。
牢房裡迴響著金屬桌球的脆響。
敲打時,她還留意到,魏瑾身穿的鎧甲並非是京都的炫黑色,而是涼州軍隊的輕光銀色,如今,她就算再不懂打仗,也品出是怎麼回事了。
魏瑾不但沒有死,甚至也沒有全軍覆沒!
他騙了南宮周盟和溫光賢,也騙了榮國公和叔父,更騙了她!
他假死騙了所有的人!
「嵐兒,」魏瑾大手拽緊她亂打的小手,脫掉輕光鎧甲,「好了,如此手不會疼。」
言罷,他輕輕鬆口她敲鎧甲而變得紅彤彤的小手。
蕭嵐卻怔住。
魏瑾的左肩和右胸的衣料上都染著血跡,雖乾涸了許久,可暈染的範圍很大很大,兩處幾乎連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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