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寄北就站在一邊看著,偶爾被小土狗咬住褲腳,才移開視線,朝那小傢伙冷瞥去一眼。
可惜小傢伙完全不會看眼色,咬夠了他,又跑去夏芍腿邊挨挨蹭蹭。
夏芍被它纏得沒法,只能掰下來半個包子。
手都遞出去了,想想又拿回來,在對方尾巴狂搖中再次掰掉一大半。
小土狗的尾巴當時就不搖了。
這一刻,小傢伙臉上要是能看出表情,絕對跟當初的陳慶豐一毛一樣。
早上你還來擼我了啊,就這麼摳嗎?
夏芍就是這麼摳,摳完還鄭重跟人家解釋:「這是別人買給我的,只能給你吃一口。」
結果一出門,她就打了個飽嗝。
夏芍忍不住揉揉肚子,商量陳寄北:「下次你少買一個,吃不完。」
陳寄北皺了下眉,「你忙這麼晚,不餓?」
「餓也吃不了五個大包子啊。」
陳寄北沒再說什麼,去取了車,騎出一段距離,又問:「剛才那是你同事?」
「嗯。」
「有你那位王哥?」
夏芍沒想到他還記著這事兒呢,「有啊,不然全是女同志,這麼晚怎麼回家?」
「他還要送你們?」陳寄北聲音沉了,「女同志家裡都沒人了嗎?」
又開始了,他和他驕傲的陰陽怪氣……
忙了一天又剛吃過飯,夏芍有點不想說話,看看路上沒人,乾脆把頭靠在了男人背上。
陳寄北一僵,想說的話就這麼忘了個乾淨。
夏芍有了東西做倚靠,卻覺得輕鬆了一點,忍不住長吁出一口氣。
這身體底子還是太差,三個多月養下來,平時還好,一累又有些吃不消。不像她前世那會兒,別說七點多下班了,考試周通宵到凌晨七點多,也沒覺得這麼疲憊。
聽到她那聲嘆氣,陳寄北僵著身體沉默了下:「累了?」
「嗯。」夏芍輕輕應了聲,「一百五十斤好多,剛開始我還不熟練。」
聽她說累,陳寄北皺了下眉,「要不我去幫你?」
「不要。」夏芍果斷拒絕。
陳寄北以為她又要說什麼別人都不去,就他去,不能搞特殊。結果夏芍特別義正言辭,「他們只給我一個人開工資,一個人的工資憑什麼兩個人去幹活?」
這回陳寄北沒再說話,清爽的夜風中,只有車輪伴隨著蟲鳴聲滾過地面。
夏芍本以為兩人會這麼安靜著直到回家,肩上卻突然落下一片溫熱。
男人一手騎車,一手反摟住她。一開始還是輕輕的,試探性的,像是生怕她會反感。見她沒有反應,那隻手動作才大了些,將她微涼的小手抓起,整個包進了掌心。
這還是兩人相識以來,他第一次這麼主動,不是因為生氣,也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觸碰她。
夏芍還當他能憋到天荒地老呢,或者乾脆像上次在電影院那樣,讓她在外面注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