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問了,「現在不嫌我靠你太近,影響不好了?」
陳寄北一窒,手卻沒鬆開,「現在沒人。」
天都黑透了,外面的確沒什麼人,難怪他膽子那麼大,都敢牽她手了。
也不對,叫他長嘴都那麼困難,他怎麼就敢牽她手了?
夏芍想不通,乾脆把手往回抽了下。
陳寄北似乎想要松,很快又緊握了回去,「二立說,何叔何嬸兒讓咱們中秋去他們家過。」
「去他家過?」夏芍有些意外。
「你不是要忙一個月?正好不用做飯。他家人多,也熱鬧。」
中秋是闔家團圓的日子,就連孫清跟姜百勝,那天也要去孫清娘家一起過。只有夏芍和陳寄北在江城一個親人都沒有,離得最近的陸澤同也遠在省城。
「你想去嗎?」夏芍問陳寄北。
男人沉默了下,突然低聲:「他們才是一家人。」
可他九歲就沒了媽媽,親爸對後媽的兒子比對他還親,這些年來,誰又跟他是一家人?
夏芍捏了捏男人的手指,「那咱們在家吃,我做飯肯定比何嬸兒好吃。」
陳寄北「嗯」聲,握住她的力道也緊了些。
兩人就這麼又騎了一會兒,夏芍緩過一口氣,準備收回手坐起身。
剛有動作,男人又開口了,「我聽何嬸兒說,要是一直疼,可以找大夫看看。」
「赤腳大夫嗎?」
「不是,是他們家一直在看的一個老中醫,說是看得不錯。」
「那等中秋以後再說,我最近沒時間。」
夏芍說完,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
這男人話一向少,今天怎麼連著主動挑起話題,說的還都是一個月以後的事?
夏芍眯起眼,又往回抽了下手。
剛還保持沉默的男人再次開口,「那些連環畫你看完了?」
一抽手就說話,一抽手就說話,他這是不想鬆手,沒話找話呢吧?
該長嘴的時候不長嘴,手上小動作倒挺多。
夏芍呵呵,「陳寄北同志,我是想提醒你,前面到家了。」
男人一僵,刷一下鬆開了手。越來越近的燈光下,耳根泛起微紅。
—
到底是年輕,回去泡個腳睡一覺,早上起來疲憊一掃而空。
看到小座鐘上的時間,夏芍還嚇了一跳,「都這麼晚了,怎麼也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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