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終於看道個像樣的菜了,還是陳寄北愛吃的甜口,男人神色如常,卻吃得飛快。
夏芍的味蕾也得到了滿足,「這蜂蜜不錯,回頭還可以蜜個果脯。」
陳寄北聞言,抬眸看看她,給她夾了一塊地瓜,又夾了一塊南瓜。
夏芍拿筷子戳了戳,「你長嘴了,就不能直說你想吃?」
陳寄北沒做聲,又給她手邊的杯子裡添了點熱水。
這男人,讓他說點什麼可真是困難,就連叫個媳婦兒,也只有激動的時候才叫得出口。
不過看在他長得實在夠帥,今天情緒也不太高,夏芍還是決定不和他計較了。
只是陳寄北情緒比她想得更低,晚上吃完飯,兩人一個在炕上看連環畫一個在地下做木桶,他就沒怎麼說話。等熄了燈,更是隔一會兒翻一下,隔一會兒翻一下。
「睡不著嗎?」夏芍迷迷糊糊問。
男人沒說話,好半晌,俯身過來把她抱在了懷裡,聲音發悶,「媳婦兒。」
想想他明明有能力,卻被壓了一年,被傳成那樣,現在又要被借出去……
夏芍摸了摸男人的頭,任由他把臉埋在自己頸窩裡,「錐子放在布袋裡,自己就會露出來。咱們不和他爭,偷偷練成絕世神功,驚艷所有人,」
陳寄北頓了下,片刻後,輕輕啄在她鬢角。
夏芍本來就在犯困,又有些心疼他,沒冷臉把人推開。
陳寄北眼神深了深,又試探著吻在她耳垂,然後是脖頸、鎖骨……
第二天早上起來,夏芍揉揉腰,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不過沒等她想仔細,陳寄北從外面進來,發頂、肩頭,都落了幾點瑩白。
夏芍不禁朝窗外看去,「下雪了?」
「嗯。」陳寄北拍去身上的雪花,「下得不大,落地就化了。」
那也是下雪了,代表著東北漫長的冬天正式來臨。
夏芍去箱子裡把帽子圍巾手套全翻出來,還有兩個人的棉鞋。陳寄北那雙還好,應該是去年新買的,夏芍這雙卻是從關裡帶過來的,穿出去走一圈,只感覺剛剛好。
這就不怎麼好了,要知道這才十一月份,而東北最冷的是每年的一月份。
看來還得買新的,不過不著急,這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等路好走了再說。
頂著雪花去到單位,夏芍的帽子和外套都濕了。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裡去,在門口都要拍去雪花跺跺腳,才能進車間,「最討厭這種落地就化的雪,踩的到處都是泥。」
「不錯了,這都十一月中旬了,有一年九月份就下雪。」
郭姐正倒水,順手給夏芍也倒了一杯,「就是小張這月子不是時候,得仔細點。這要是受了涼,落下什麼病根,天一不好就得疼,老了更是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