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算了算日子,「要是她剛結婚就有了,反應又比較早,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對。」孫清點頭,「要是她七個月以後就生了,早產也不是沒有可能。」顯然不信。
夏芍發現自從被李來娣搶過東西,孫清就跟李來娣槓上了,好笑,「萬一她是吃壞了東西呢?」
「那怎麼可能?」孫清說,「她媽當時就在她旁邊,臉色可難看了,一直看著四周,低聲問她就不能忍到家再吐。她要只是吃壞了東西,她媽至於嗎?肯定是懷孕了。」
說到這裡,她拿手擋著嘴,「我還聽到她媽教她趕緊把錢抓在手裡。說那石科長比她大十九,將來肯定得走她前頭,讓她別管別的,先撈錢。不行她幫她攢著。」
這還真是李家人能幹出來的事,畢竟嫁都嫁了,又無法改變,總不能真賭氣,一點好處不要吧?
「聽說石科長挺精的,你說他真能把錢給李來娣管?」孫清捅捅夏芍。
夏芍只笑著反問她:「你覺得呢?」
「那肯定不能,他在外面跑採購,外撈那麼多,怎麼可能把錢給別人管?再說他可有三個孩子,不養活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真就把孩子全給送走了。」
夏芍可不覺得石科長沒有後手,雖然只見過兩面,那位卻不像個可以被李來娣和李家拿捏的。
現在人也娶了,孕也懷了,就是不知道他的後手什麼時候來,又是什麼。
人是種很奇怪的生物,就算在外面能有足夠的休息,一回到自己家,還是會覺得累。或許這就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只有自己的家,才最讓自己放鬆。
回到家簡單收拾了一下,又把除夕那天換下來的衣服和被單洗了,晚上夏芍倒頭便睡。
陳寄北也沒鬧她,等她第二天早上醒了,才一言不發脫了衣服,重新鑽進被窩。
上次才開著燈,這次又是大早上,夏芍覺得她的小心臟有點受不鳥這刺激。
結果陳寄北咬著她的耳垂,「飯我買好了。」
夏芍被弄得抽了口氣,「你一大早上去買飯,就是為了這個?」
「不是。」陳寄北唇舌已經換了地方,聲音沙啞而誘人,「你醒了。」
所以這還怪她了是吧!
素了好幾天,早上時間又不夠充裕,這一戰又快又激烈,夏芍直到去單位,人還有些懶懶的。一起值班的同事見了問,她也只說昨天剛回來,還沒緩過乏。
出門確實折騰人,同事們也沒多想。值班其實沒什麼事干,就聚在一起聊天打撲克。
下午沒到下班的時間,陳寄北就過來接夏芍了,直接去了夏芍所在的車間。
過年放假期間也沒那麼多講究,見他來還有人招呼他,讓他一起過去打牌。他本來想拒絕,眾人都說讓他陪他媳婦兒打兩局,他這才接下牌,把人挨個贏了一圈。
別人沒看出來,夏芍倒是看出來了,回去的路上問他:「不喜歡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