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考了三場,三場都不是夏芍擅長做的,想挑一句領導放水都沒辦法挑……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晚上夏芍跟陳寄北一說,陳寄北算了下時間,「一來一回得六天。」
「差不多,要安排住宿,怎麼也得提前一天到。」
前世上大學夏芍沒少到處跑,對出門有經驗,看著還有幾天,也不急著收拾東西,「罈子里有鹹菜、辣白菜,院子裡我還凍了兩塊扣肉,料都是配好的,吃的時候上鍋蒸兩個小時就行。你要實在不想弄,買著吃也行,小箱子裡有錢和糧票,用不著糊弄。」
自己的沒說兩句,倒全是囑咐陳寄北的話。
這種感覺很新鮮,連帶著她要出門六天都沒那麼讓人介意了。
陳寄北摟了她,下巴擱在她頭頂,看著她翻那幾張配方,「嗯。」
夏芍已經專門找了個筆記本記這些,一面翻,一面往筆記本上記,把之前學過的也全都做了分類。
感覺到男人下巴枕上來,她抬手摸摸他的臉,好像做這種親昵的動作已經很習慣了,「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回來我給你捎。這種學習最後一天通常都只上半天。」
以前哪有人問他這些,陳寄北蹙眉想了想,越想眉頭蹙得越緊。
夏芍半晌沒聽到回音,正要再問,外面有人敲門,「陳師傅在家嗎?」
「是昨天來那人。」夏芍沒想到對方這麼急,才一天就又來了。
陳寄北已經站直了身,神色恢復冷淡,「你忙,我去。」轉身去開了房門。
「陳師傅你在家啊!」
來人眼睛一亮,面對陳寄北那張冷臉卻沒敢像昨天那樣握上來,「我是馬樹花,土產管庫房的,咱們見過。」熱情中帶著討好,討好中還透出一絲小心翼翼。
陳寄北還是那句話,「我不收徒。」
「這事兒不著急,我就是來跟你說說我家寶柱的情況。」
馬樹花能找到家裡來,還連來兩天,顯然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一邊往裡進,一邊從提包里拿出兩條煙放在炕上,「寶柱這孩子從小就手巧,做個什麼一學就會,有模有樣的。讓他去其他地方上班總覺得埋沒了他,還好土產把陳師傅給請來了。」
陳寄北看都沒看那兩條煙,「你們要是想學徒,找單位說,我可以給單位帶人。」
「哪能就這麼白讓你教?」馬樹花顯然不信他這話,還別有所指看了眼炕上那兩條煙,「咱們可不是那不講究的人家,既然學了師父的東西,接了師父的衣缽,就得正兒八經拜師。平時給師父幹活,逢年過節到師父家走動,把師父當半個爹敬著。」
見她說不通,陳寄北乾脆不說了,拿起那兩條煙直接塞回提包里。
那女人還要再拿,他已經正色道:「我家對門就是公安,你這是在害我。」
女人一聽住了嘴,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