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是個五十左右的婦女,疑惑地打量兩人,「他去看著村里通電了,你們找他有事?」
陳寄北點點頭,和對方問了具體的位置。
一直到問完離開,對方轉身回院裡,才忍不住嘀咕:「這誰啊?怎麼瞅著有點眼熟?」
陳慶揚倒是對陳寄北還有印象,畢竟去東北接過陳父。
見到陳寄北和夏芍兩口子,他有些意外,又不是特別意外,「你們回來了。」
這讓夏芍不動聲色挑了挑眉,看這架勢,搞不好陳父還真是病了。
果然陳寄北一問,陳慶揚點頭,「安二叔是病了,躺在炕上有一個星期了。」還嘆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嘆得頗為複雜,不知為什麼,對方還看了陳寄北一眼。
這一看就是還有事,都不用對視,夏芍已經開口問:「我記得爸他身體挺硬實的,怎麼突然就病了?」
陳慶揚聞言微滯,「身體再硬實,也是七十歲的人了。」
這更肯定了夏芍心中的猜測,她乾脆讓陳寄北拿出那封電報,「不是我們多心,主要家裡還給我們發了這樣一份電報。我們實在摸不著頭腦,想著揚哥你是實在人,先來找你打聽打聽。是我們想多了最好,不是,我們也能有個準備。」
村里人對陳寄北有偏見,對夏芍卻沒有。
當初去接人,陳慶揚跟夏芍也是打過照面的,對她印象還不錯,接過電報一看,立即嘀咕了句:「這八成是安二嬸讓發的,慶寶才多大,能知道這些事?」
見陳寄北和夏芍都看著自己,他又嘆了口氣,「你們都回來了,這事我不說
,早晚也得知道。」
找了別人先幫自己看著,自己帶著兩人去了村支部辦公室,「這事說起來,還是因為慶豐。」
「陳慶豐?」夏芍有些意外。
轉頭去看男人,陳寄北眼底卻有些晦澀,熟悉默契如她,一時都難以辨清裡面的情緒。
提起陳慶豐,陳慶揚再次看了眼陳寄北,神色愈發複雜,「你們也看到了,咱們這今年開始通電了。隔壁汪家村有採石廠,比咱們村有錢,一聽說要通電了,村里立馬出錢買了台電視,準備放在村支部大家看。你們城裡回來的,電視肯定認識,就那種彩色電視機,花了好幾千。」
這話看似風馬牛不相及,夏芍卻忍不住再次去看陳寄北的神色。
男人表情未變,眼底卻飛快閃過一絲嘲諷,和一絲果然如此。
「就上個星期,汪家村那台電視突然丟了。全村都找遍了,也沒找到。」
陳慶揚顯然有些尷尬,頓了下,聲音也變低了,「後來查出來,慶豐他姥姥沒了,他跟著他媽回了趟娘家。還有人看到他扛著個紙殼箱去縣裡,說是去賣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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