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年紀顏色不好,六公主知道我的煩惱,特地向皇后娘娘要了宮廷養顏秘藥給我使用。所以現在我的肌膚是越來越緊緻嫩滑了。”
“我今日這一身衣服便是那孩子親手縫的,你們瞧瞧美不美?”
“再來看看我頭上的髮飾,全是六公主送的。還有這……”
岳夫人把自家媳婦誇得天花亂墜,口若懸河一大頓下來,根本沒有外人插嘴的縫隙。最後還是她說的口乾舌燥了,才戀戀不捨地終結。
“六公主那孩子呀,貼心得都不知道讓我說什麼好。”岳夫人說了總結語,樂呵得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諸家的主母和女兒石化成了一座雕像,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瞧著自家夫人嘚瑟的模樣,瞟了眼其他人的表情,跟過來伺候岳夫人的倆侍女咬著下唇,才沒讓自己笑出聲兒來。
“姐姐莫不是在開玩笑?六公主有那麼好?”
岳夫人高冷范睨人,淡淡道:“你們愛信不信。”
眾人心道:瞧著你那一臉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的得意洋洋表情,有人敢不信嗎?
岳夫人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刀沒有插到眾人心臟,攏了攏雲鬢道:“對了,魏舒怡不是讓皇上指給駱國國王和親去了嗎?你們是從哪裡聽來她和七皇子的事情。”
“自然是從魏家聽到了消息,姐姐又是從哪裡聽來的?”有牙尖嘴利的反問道。
岳夫人掃了她一眼,冷哼道:“自然是聖上親口說的,過兩天旨意應該才會下來了,也怪不得你們會不清楚。”
眾人當即啞口無言了,臉色十分窘迫。
可憐岳夫人身後的倆侍女,想笑又不能笑,憋得都快內傷了。
岳夫人赴宴不久,岳淵渟與樂溪也跟著出門了。
他們做普通百姓夫妻的打扮,在集市里逛逛買買,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半天。
岳淵渟左手掛滿了東西,右手打著一把繪著花鳥的油紙傘,撐在兩人頭上遮擋陽光。
他抬頭看了看天上高掛著的太陽,估摸到了晌午吃飯的時間,擔心餓著了樂溪,便指著附近一家酒樓在她耳邊耳語。
少頃,兩人便改路入了酒樓。
小夫妻雖然穿著普通,但難掩其一身貴氣。夥計雖然不認識兩人,但不敢看低,趕忙引著二人上了二樓雅座。
岳淵渟按著樂溪的喜好,樂溪按著岳淵渟的喜歡,不約而同點對方喜愛的菜色。
點完菜後,兩人看著對方的眼睛,彼此相視一笑。
因為六位公主里五個都受了罰,只有樂溪一人安然無事。其他幾個憤憤不平,不自量力地想要離間樂溪夫妻感情。
於是暗中一直收買了人手蹲守兩人的行蹤。
今日樂溪夫妻出行,可算是讓她們逮到了機會。
岳淵渟才倒好了一杯清茶遞給樂溪,樓梯口就走上來了幾位長相不俗,但別有目的的年輕男子。
他們是五位公主花費了大心思新尋來的男寵,為了拉樂溪下水,她們也是忍痛割愛推到了樂溪那兒。
今日他們便是來自薦枕席的。
其餘公主給他們看過樂溪的畫像,他們一眼就認出了雅座里一身貴氣的女子就是六公主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