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綿把陳鈴扶到沙發邊,少女立馬想給她倒水,「我聽哥哥提過你,你好厲害。」
「我來。」陳翰給兩人都倒了水,目光詢問看向時綿。
時綿示意他稍安勿躁,從芥子空間裡拿出一把孕靈草種子,遞給陳鈴,「你不用緊張,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陳翰入選校隊,做個簡單的家訪。」
「校隊?」陳鈴顯然還沒聽陳翰提過這個。
「就是代表學校參加軍校聯賽預選賽的隊伍,你哥哥在學校表現很優秀。」時綿先把陳翰誇了一通,見少女目光驚喜放鬆下來,提醒她:「咱們邊吃邊說。」
陳鈴不疑有他,一連吃了好幾顆,神色絲毫未變。
時綿看在眼裡,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突然問她:「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沒有味覺的?」
「六年前……」陳鈴下意識回答,話到一半才反應過來,「沒有沒有,我味覺很好。」
可陳翰已經聽到了,「小鈴鐺你沒有味覺了?你怎麼不說?」
陳鈴的小臉一下子更加蒼白,捏著孕靈草種子手足無措。
也就在這時,時綿突然拿出工兵鏟,無聲刺向陳翰咽喉。
陳翰還沒反應過來,陳鈴已經一捂心口,面無人色,「哥哥危險!」
冰冷的鏟尖即將觸到陳翰頸部的皮膚,又驟然停了下來。
時綿無聲無息將工兵鏟收起,「家訪就到這吧,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陳鈴明顯還無法回神,可仔細感受,剛剛那種心悸的感覺又沒有了。
她有些慌,「對、對不起。」又不知該怎麼解釋,手指都絞到了一起。
「沒事。」時綿拍拍她的手,「你想來藍翔上學嗎?」
「我?」
陳鈴愣了,陳翰也愣了。
一直將時綿送到樓下,陳翰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時綿表情嚴肅,還小小嘆了口氣。
「很難治嗎?」陳翰心情沉重,又覺得時綿問陳鈴想不想來藍翔上學是在安慰人了。
誰知時綿搖搖頭,「難,也不算難。」
陳翰不明所以,就見小蘿莉仰起小臉,表情很一言難盡,「你介不介意讓你妹妹當神棍?」
「神棍?」
「就是那種你都擺好架勢,準備以理服人了,他非要先起一卦的神棍。你要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說今天諸事不宜,打架容易斷腿;你剛跟人打個兩敗俱傷生活不能自理,他們又來了。」
說起這個時綿就咬牙,她生平最想掐死兩種生物:一是系統,二就是神機門的神棍。